花容墨笙从头到尾都将他当朋友,可他画珧却将他当成将来要一起度过的另一半。
溺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饮,奈何此时,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可他画珧岂是如此说放弃就轻易放弃的人?
他与花容墨笙一样,同样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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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一阵浓浓的血腥味。
当他看到地上那一堆血衣,还有床上早已昏睡过去几乎是奄奄一息的女人,笑容虽然还在,却是透露几分无奈。
特别是看到她自己胡乱包扎的伤口,他当真第一次见到有人包扎伤口包得如此蹩脚。
胡乱缠上,血是止住了,可伤口与纱布是粘在了一起,花容墨笙扯下了那包扎在胸口上的纱布,疼得已经昏睡过去的苏流年吃疼地醒来。
而此时,那已经止住血的伤口,鲜血再一次汩汩流出。
“疼疼、疼”
“还能感觉到疼,证明还未死去,你真该庆幸!”
花容墨笙扔下手里那一团沾染上班驳血迹的纱布。
“女人,包扎伤口前是不懂得先清洗伤口吗?”
一块带着温热的湿汗巾轻轻擦拭着伤口旁的血迹,未干的鲜血已经从她胸。前那高。耸的雪。峰蔓延到腋。下,又流淌到了肚子上。
看到肚子正中间那一块明显的淤青与红。肿,他自是清楚这是花容宁澜给踹上的那一脚,踹得确实一点都不留情。
身子疼痛,失血过多,她觉得自己整个身子浮浮沉沉。
一会儿似是浮在云端,一会儿似是被那些疼痛给往下扯着。
半睁着眼,看着身旁正在熟练处理伤口的花容墨笙,她还以为,他不顾她的死活了。
是不是活着对他还有些用处?
“如果我是苏流年而非你说的司徒珏,你会救吗?”
苏流年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声音虚弱如蚊,然而花容墨笙还是听清楚了。
只是,他没有回答。
先是清理了伤口,并且将流淌而出的血迹全都擦拭掉,此时已是一盆子的血水了。
见他不语,苏流年却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他没听到。
硬是提高了音量又问:“你救我是因为我是苏流年,还是因为这身子是司徒珏的?”
人,总是希望别人对她好,是纯粹的对自己好,而非因为旁人的关系。
她苏流年也不例外。
只是花容墨笙依旧没有回答,或许他这个时候也想不清楚自己为何救她吧!
胸口的伤处,整一块疤都掉了开来,犹如他上回胸。口处整一块好不容易才结痂的疤,硬是让她给蹭掉了。
同一个位置,都在心口处。
清洗了伤口,上了药,还是不断有鲜血溢出,花容墨笙只好在她的几处穴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