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拉着苏流年的手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劫后余生,这才感到后怕,也感觉到身子的不适,刚刚动作那么猛烈地将被子往那黑衣人的身上扔,甚至跳下了床,没命地跑了好些距离,几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停了脚步,有些想要蹲下身子,花容墨笙见此,干脆将她横抱起身,低叹,“年年,你个没心肝的女人,竟然还出卖本王!诔”
出卖
何时出卖了?
看出了苏流年的疑惑,花容墨笙并不介意将刚才所听到的那一句话重复一遍:“兄台!你这是闯错地方了吧!七王爷不在这里,要不要我给您指路?不是在他的房间,就是在温玉居!”
他不说还说,一说苏流年就怒了!
“你能听到这些话,证明你并非刚刚出现,而是早就知道今晚会有刺客吧!”
苏流年有些心寒,他是到了最后一刻才出手,但从黑衣人出现的时候,他就在了,只是一开始没出手罢了!
花容墨笙没有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一笑。
“那刺客并非针对本王而来,年年,这些日子小心些,逢人别说起司徒珏,否则下回你可没那么幸运了!”
刚刚那剑就差了那么分毫,只要再前进一分,她这小命可就难保了。
那刺客针对她而来!
司徒珏
果然是跟司徒珏有关的!
看来这个身份带给她的麻烦,已经到了。
今日那黑衣人明显地想要她的命,甚至也坦白了,下手一点都不留情,她知道若不是花容墨笙出手相救,今晚倒在地上被处理掉的那就是她苏流年了。
“我就是司徒珏,对吗?”
心里已经确定,可她还是想从花容墨笙的口中知晓答案。
只不过花容墨笙并没有答话,而是抱着她朝着她的房间走去,苏流年被放在床。上,花容墨笙点燃了烛台上的烛火。
烛光摇曳中,只见屋子内一片狼籍,一床绣花精美的被子,此时已经被砍成了一块一快的,散落于地上、床。上。
花容墨笙轻蹙眉头,干脆又将她抱了起来,朝着他住的地方走去。
苏流年自然清楚他的意图,也不挣扎,只是在他的怀里,将他看了一会,才问,“去你房。间睡吗?那画珧”
别告诉她,让她去他的房间,然后让她一人睡地板,看他们两人滚。床。单!
但是当花容墨笙将她扔到床。上的时候,这才发现屋子内,空无一人。
原来画珧并没有住在这里。
花容墨笙看着这无比麻烦的女人,轻声一叹,懒得再搭理,褪了外袍就上了床,见苏流年还傻愣愣地坐在那里,伸手一拉,重心不稳的苏流年直直地朝后倒了下去,而后,一床被子就这么盖在了她的身上。
“本王睡眠不足,向来喜欢一些血腥的事情,苏流年,不想死就乖乖躺着,否则再有此刻袭击,本王懒得搭理你的死活!”
带着微微的疲惫,他双眼一闭,却是与苏流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的床很大,苏流年已经记不得这是她第几次爬上这一张床了。
只记得,几乎是每一次上了这一张床,再下床的时候,花容墨笙已经替她准备了一碗避孕汤药。
寻了个位置躺好,却是刻意地又与他拉开了些距离,借着烛火的光亮,看清楚了那一张线条优美的侧颜。
“为什么他们要杀我,就因为他们怀疑我是司徒珏吗?”她问出心底的疑惑。
“你的身子是司徒珏,而你苏流年”
花容墨笙侧过了身子,看着离他有一臂之远的女人,将自己这些日子猜测出的结果说了出来。
“你是苏流年,魂魄附于司徒珏的身上司徒珏已死!”。
苏流年如看怪物一般看着他,没想到他连这样的事情都清楚!
他是怎么猜出来的,魂魄一说,一开始她本是不相信,也是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才觉得这是真实地存在。
带着忐忑,苏流年望向他,这个男人会不会把她当成怪物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