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宁澜捂着还发疼的脸,那掌心底下一大块全是淤青。
但是这回他倒是有几分庆幸燕瑾并不是一拳头揍到他的眼眶上,否则顶着一只大黑眼在宫内走,还不知道该被笑成什么样子,想他花容宁澜一世英明可就全毁了个干净。
虽然之前在宫外被燕瑾揍了好几次的大黑眼,特别是在临江城花容墨笙别院的那时候更是频繁,几乎是每天都要被揍。
他一路走去,带着生人不可靠近的戾气,路过的宫女太监皆都远远地躲着能绕道而走的赶紧绕道而走,不能绕道而走的等花容宁澜走远了他们再走。
惟恐得罪了这小祖宗,到时候,可没有他们好果子吃。
总之,遇上花容宁澜一个个都恨不得可退避三舍。
永生殿外,花容宁澜看着巍峨的宫殿,随便拉了个太监,道,“去跟父皇说,我来看他了!”
被他拉到的太监见是他立即点头,“是是是!奴才这就去通报,请九王爷稍安勿躁!”
“哼!”
他轻哼着松开了太监的手。
如得到大赦一般,太监几乎是落荒而逃。
花容宁澜在外来回走了几趟,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等了些时候,才见那太监几乎是冲了出来,立即双膝跪地行了大礼。
“九王爷,皇上让您进去呢!皇上正在舍得亭候您!”
花容宁澜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进入,他朝着舍得亭的方向走去。
果然瞧见雅致的亭子内,一身明黄色绣龙纹长袍的皇上坐在亭子内,看到他一路跑来的时候眉头轻蹙,带着威严。
花容宁澜入了亭子后,噙着笑脸朝着皇上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
说着在双膝着地的情况下爬到了皇上的身边,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腿。
“许久不见父皇,父皇可想念儿臣?”
皇上看着那一双抱在自己腿。上的手,又见他脸上一大块明显的淤青,这么一张漂亮的脸竟然还有人舍得打!
不禁拧紧了眉头,他问,“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跟谁打架了?就你这性子难道还吃。亏了不成?”
“一言难尽啊!”
花容宁澜轻叹,“父皇,这么点伤,儿臣还不放在心上!”
皇上看着他的脸摇了摇头,“你这不孝皇儿,最近都上哪儿去了?几个月不见人,连朕这边的人去找也无你消息。你说说都哪儿去了,朕近日来烦忧得很,百姓暴。乱,派过去处理的人一个个便没了消息,你也不懂得该替朕分忧解劳!”
花容宁澜调整了下姿势,干脆直接往地上一坐如个孩子一般,双手还不忘抱着皇上的腿,勾。起漂亮而单纯的笑容。
“父皇,能替父皇分忧解劳的不那么多了吗?你看看,七皇兄啊,八皇兄啊,十一啊,当然还有太子殿下,除这些之外,满朝文武大臣如过江之鲤,哪个不是对父皇忠心耿耿的!儿臣这几个月可是在花容王朝走了一圈,原来父皇的大好河山如此多娇!”
皇上一笑,伸手替他整理着稍微凌乱的衣襟,笑道,“你这不孝皇儿啊,就你能说会道,能把朕给哄得开心!原来你不在是出去替朕看看朕这秀丽江山了!”花容宁澜笑眯眯地点头,“既然能把父皇哄开心了,怎么还会是不孝皇儿呢?”
皇上道:“地上凉,快起来吧!脸上这伤还是找太医给你看看,虽说男儿脸上有道疤又个印没什么的,但不留下最好!”
“没什么,这么坐着,就如小时候一样!”
花容宁澜莞尔一笑,终于道出了今日进宫的目的,“父皇,儿臣找您还有一事”
“终于给上正题了?”
抿了口茶水,皇上低头看着他,就知道这老九进宫看他,必定是有其它目的,否则怎么可能会乖乖回来!
他倒也老实点头,“儿臣想去找十一皇弟喝酒,却在他王府中不见他人询问了一番,那些人一个个都说不出十一的去处,儿臣又得知十一在婚礼上逃了,就连新娘也不见了,父皇,你可晓得十一上哪儿去了?”
皇上听他这么一问,眉眼微挑,目光有几分锐利,却很快就柔和了下来,反问:“这事情怎么不去问问德妃?十一的事情,德妃最为清楚了。”
他眼里一亮,立即问:“儿臣与父皇更为亲切,所以就找父皇,德妃难道十一在德妃娘娘那儿?”
如果有了花容丹倾的消息,那他就能对燕瑾有个交代,一想到燕瑾给他好脸色的模样,他就满心的欢喜,犹如灌了琼浆玉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