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燕瑾的高声呼喊,但是没有人回应他,声音在深夜中很是嘹亮,带着急迫与绝望,那样浓郁的绝望让花容宁澜只觉得一阵窒息之感。
他一步步朝着燕瑾走去,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两个人犹如孩子一般,面对面而坐。
若不是脸上的神色,只怕要让人误以为这不过是两个不知愁滋味的漂亮少年。
“阿瑾,你别难过了好不好?我陪你找,你想要找到她,我陪你找就是。”
“那不是难过,那是担心!你明白吗?”
燕瑾轻声道,几分哽咽,那不是难过,他不难过,但是他担心。
担心她会出个什么意外,担心她此时到底怎么了?
为何寻找了这么久没有她的消息?
既是难过又是担心吧!
花容宁澜拉上他的手,璀璨一笑,“我们一块儿去找,那女人我就不信找不出来了!”
他花容宁澜想做的事情就必定做到最后!
不就找个女人,那有什么难的?
燕瑾难得没有抽回手,任他扶起,他轻喘息着,目光几分茫然地望着四周,不知哪一个方向才有她的存在。
正在此时,一名侍卫大步跑来。
“报——皇上,有侍卫在幽园流水的地方寻找到一封信。”
燕瑾目光一亮,抽回了手,朝着那名侍卫望去。
“快呈上!”
侍卫也不敢怠慢,立即将信呈上,燕瑾接过那一封信,只见上面写着“年年”二字。
字迹极为熟悉,那分明是花容墨笙的字!
果然是花容墨笙!
怪不得,苏流年离开之前,还特别梳妆打扮了一翻。
花容宁澜凑近一看,“是七皇兄的字,阿瑾,是七皇兄的字迹,这么说来,苏流年肯定是让七皇兄约走了!”
燕瑾松了口气,却见着信封的右上角处有一块殷红的血迹,眉目一挑,心中有不祥掠过,他嗅着那一块血迹,上面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翻过信封,除此之外,背面也有一块被染上的血迹,甚至有一个角已经发皱。
燕瑾将信封打开,见着里面躺着一张薄薄的纸张,只有短短一排字:今晚,幽园流水旁见。
落款人是“墨笙”。
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但他总哪儿不对劲了!
伸手夺身侍卫手中的火把,他照着信纸上的字迹,一番细看,总算是看出了哪儿不对劲。
“这些字,不是花容墨笙的!”
而是有人仿着他的字迹而写。
他燕瑾从小接受名家教导,对于笔墨字画尚有些研究,这一手字虽然模仿得很像,然而,字迹上少了那一分灵气。
若说花容墨笙的字入木三分,那么此人所模仿的便是少了那么一分。
也由此让他在一番细看中瞧了出来。
苏流年对于笔墨少有研究,并且写得一手稍有扭曲的大字,自是瞧不出这字迹中的奇妙,只以为对方是花容墨笙,便应约前去。
“不是七皇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