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年将那一块手个手掌印的棋盘拿起,吹了吹上面的粉末,从那巴掌大的地方朝花容墨笙望去。
“您别哪一天隔空把我劈成了粉末!”
一巴掌下去,直接可挫骨扬灰。
这么深厚的内力,怕是已经在公西子瑚之上,且公西子瑚之前已经将一半的内力给了花容墨笙。
“你这内力倒是使得好,为师将那一半内力渡给了你,倒也不可惜!”
公西子瑚终于开了口,目光落在花容墨笙的脸上,又道:“你这内力,怕是鲜少有人能够超越于你,既然大仇已报,往后你就安生在这连云岛住下吧!你在外头的那几年,什么没见识过,怕也都看腻了!”
花容墨笙道:“能得师父一半的内力,是徒儿之幸,也是师父怜惜!徒儿自会带着年年在这里住下,但师父从小将徒儿当成儿子一般疼爱,甚至胜过了画珧,所以也请师父将年年当成媳妇看待吧!多相处些时日,师父便能清楚年年的好!”
他花容墨笙的目光,容不得他人的质疑。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公西子瑚与画珧两人倒也没有在言语之间想将苏流年逐出岛屿,或许是看在了花容墨笙的面子上,虽然如此,苏流年也挺高兴的。
听花容墨笙所言,公西子瑚平时喜欢吃些甜点,便自告奋勇入了厨房。
公西府的厨房很大,几名厨子也知她的身份,见她进来皆是恭敬地喊了一声。
“夫人!”
苏流年忙碌了半个早上,这才制作出一大盘贡糖,这贡糖的制作倒也不难,以往她倒是见她爸爸做了几次,味道不错,吃上几块若再加上一壶清茶,更是美味。
打听到了公西子瑚在千药堂内,苏流年一手端着贡糖,一手端着壶刚泡上的茶水,迈着轻快的脚步朝着千药堂的方向走去。
入了千药堂果然瞧见公西子瑚正坐在桌案边,面前摆放了一大堆的药草,部分是晒干,部分似乎刚采摘回来的,瞧着那叶子还绿油油的,新鲜得很。
而他的面前还放着一本本子,似乎正在记载。
苏留念轻咳了声,朝着公西子瑚走近,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师父!”
公西子瑚抬手一看是她,眉头轻蹙,“谁是你师父了?”
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收了个女徒弟。
“你是墨笙的师父,那便是我的师父!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我不希望墨笙为难,所以我希望与您还有画珧成为亲人,墨笙的性子,师父您是知道的,就因为他重视你们,所以才知道你们能够接纳我!”
苏流年朝他一笑,将手里的食物搁放在桌子上,“我听他说师父喜欢吃些独特的小甜点,这东西名为贡糖,顾名思义是敬奉朝圣的食物,出自于一个称为闽南的地方,制作过程需要用棒槌垂打,那边的“打”谐音与“贡”相差不多,所以取名为贡糖。不过我这盘以花生为主,只用棒槌压平,而后切成块状,又香又脆,师父您尝尝看吧,若是喜欢,下回我还做给您吃!”
她本是闽南人,见这个朝代并没有贡糖,且这贡糖风味独特,想来公西子瑚也许会喜欢。
今日小试一手,若是喜欢改日她再做复杂些的贡糖,那东西可谓是又香又酥又醇,入口即化,味道自然比今日所做的更为美味,而且可做数种不同的口味,只不过更费时间了些。
公西子瑚瞥了一眼那一盘一块一块以花生为主的食物,他道,“你出去吧!往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随意进入千药堂!”
他这一处千药堂的规矩,是该改改了!
“那师父您尝尝吧!”
苏流年也没有再做停留,朝他一点头,转身离去。
公西子瑚不为所动,继续登记那些药材的名称,连同药性细致地做了记载。
没过多久,画珧那斯缓缓走来,瞧见公西子瑚正在忙碌,大剌剌地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随手抓了把药草,放在鼻尖嗅了下,打了个喷嚏。
他吸了吸鼻子,才道,“爹,这些草药这么难闻,您天天这么嗅着不觉得难受?”
“逆子!”
公西子瑚骂了声,带着几分严肃,将最后一行字写完,毛笔搁置砚台处,才又道,“成天不思进取,爹同样是教,笙儿可谓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再瞧瞧你怕是当归与人参还分不清楚吧!”
画珧此时几分正色,“爹,当归与人参,孩儿还是分得清楚的,倒是蘑菇与灵芝真分不大清楚!”“你”
公西子瑚气绝,同样是教,这儿子他见一次就想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