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杜冰雪脸色微微一变。
“在你面前,我从来都是真正的我,所以,在我面前,你也不要装糊涂,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你也比谁都明白,那个带头人的身份,不是吗?”楚天翼突然欺身近几分,轻声说道。
“你?!”杜冰雪恼怒万分,狠瞪着他,大声斥道:“究竟想做什么?!”
“你若想让更多人知道,大可以再大声些。”楚天翼轻声说道,脸上是*众生的笑容。
杜冰雪摹地住了口,查看了四周,想了想,轻声问道,“你,告诉了皇上?”
楚天翼看着她,微笑着,早已料到她会如此问,“父皇只是知道有金燕子的存在,尚不知其真实身份,但,是否告诉父皇,由你说了算。”
杜冰雪抬眼看着他,半响后,了然地一笑,笑得有些苍凉,“好,我终究没有看错你,楚天翼,如此卑鄙的手段也只有你能使得出!我答应你,成亲那日一定好好地不生事端地嫁给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伤害他。若你出尔反尔,你知道我杜冰雪的为人,到时我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就如此在意他?维护他?!”楚天翼突然问道,看着她,眼里有些许受伤的神情。
杜冰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有些无奈也有些坚定地说:“他是我,唯一的哥哥。”
楚天翼微微一愣,微眯双眼看着她,看来她只知道金燕子是杜若儒,但并不知道他不是她亲哥哥,想及此,心里突然有了轻松感,楚天翼深深地看着她,轻声说:“雪儿,你骂我也好,恨我也罢,但你要记得你今日所说,七日后,堂堂正正地,成为我楚天翼的妻子,沧月的三皇妃!”说完突然笑起来,“真是好笑,我楚天翼的妻子,对我没有爱意,却有恨意。不过,也好,有恨意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雪儿,你说是不是?”
目送楚天翼离开,杜冰雪心里思绪翻涌,却不再纠结,看着楚天翼的背影,静静地怔了半响。他似乎真的懂自己,明白自己的纠结,他虽是用了卑鄙的手段,却为自己找了一个好的理由去嫁他。但是,自己却为何发现从没有懂他?嫁他的结局明明已经注定,自己会嫁他,但他为何要如此地让自己去恨他?
杜府绿树成荫,在里面光线自然柔和许多,可走出大门,强烈的光顿时照的人睁不开眼。楚天翼下意识地将手放于眉眼之上,指缝里泄漏了些许耀眼的光,从指缝里看向天,天空,万里无云,晴朗无比。大街上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突然从他身旁跑过,伴随着他们手里烤焦食物的味道。
“主子,今日难得有闲时,您随后想去哪儿?”小厮牵了马过来,打千,笑呵呵地问道。
楚天翼放下手掌,看着那两个小孩的背影,愣了半响,突然从小厮手里拿过马缰,翻身上马,“去萧王府!”
窗外,阳光灿烂,微风吹拂,香随风溢,树影横斜,院角高高耸入云霄的两棵银杏树,摇曳笑着春风。
屋内,藤树摇椅上,楚萧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的一切,曾经趣味横生的地方,此刻却了无生机,不过半个月,她不在只不过半个月而已,为何会感觉已相隔半生?如此的索然无味,如此的心慌!可是她。。。
“王爷…王爷……”一旁的御医收拾完行当,正准备离去,在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突然轻声唤道,额上已有些许的汉意,都说王爷性子比皇上温润,但为何自己会有王爷比皇上更难伺候的感觉。
楚萧收回视线,淡淡地看向他。
欺骗皇上可是欺君大罪呀,御医想了想,心里衡量了千百遍,索性跪下问道:“若皇上再次问起您的病,老臣要如何回答?王爷…老臣…不敢再欺瞒皇上…王爷,您身上的毒,老臣,无能为力…老臣该死,老臣罪该万死!”
楚萧突然扬手打断他,明白了他心里所想,慢慢地说道,“你下去吧。若皇上再次问起,你如实回答即可,一切都是本王的主意,与你们无关。你回禀皇上,本王不再需要太医诊治,让他不必再派太医前来。本王的身子本王清楚。”
“王爷…”张御医老泪纵横,想着有负于先皇所托,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只顾连连磕头。
楚萧轻轻扬手,示意他起身,“张御医,你世家三代为医,曾多次为沧月立下汗马功劳,享有德高望重之尊,当今皇上是个好皇帝,若本王有朝一日不在,还望张御医导引群臣为皇上,为沧月百姓,尽心尽力。”
“老臣一定谨记王爷今日所说。”张御医重重地磕下一头,起身步伐蹒跚地走出门。
“冷侍卫,这边请,王爷已经等候你多时。张御医已经在为王爷诊治了,这会儿估计也该结束了,小青这就带你去。”小院里,小青对着冷战说道,将他带着去到楚萧的小院。
“张御医?”小院门口,小青冷战正好与张御医打了个正着,小青想了想急忙上前问道:“张御医,王爷的病情究竟如何?为何近日会频频发病?”
张御医抬眼看了两人一眼,心里思量了一阵,急忙说道:“王爷的病已无大碍,只需好生调养即可,姑娘,老朽有事在身,不便多留,告辞了。”说完逃似的走开。
“小青姑娘…”冷战回头看着张御医仓皇而逃的背影,突然唤道,小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王爷的病是否一直都是这位太医诊治?”
“你怎么知道?”小青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