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白帆还是个孩子 所以李燃圣母了=。=
☆、【39】
回去后,徐冲还没睡。他一糙汉子,见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可看不下去。
“有什么问题,你快问。”
“李燃,你……喜欢男的?”
“是。”我大方承认。没想到我如此痛快,徐冲反倒哑口无言,“你没法接受?”
“这倒不是,只突然听你这么一说,我挺惊讶的。”他想想又问,“那孩子是你的……”
“他是我弟弟,只是我弟弟而已。”我坚定地回答。
“亲的?”
“认的。”
“可我看他好像对你有意思……”
“我知道。”
“唉……没想到你小子男人缘还挺旺。”
“怎么?羡慕了?”
“滚你丫的!要点脸成不?!”
“哈哈,这不跟你学的!”
我们笑着打闹成一团。能有这样一个朋友,很快乐,也很轻松。
带白帆玩了两天,他开朗多了,跟我没大没小起来,不再是唯唯诺诺的小媳妇模样。虽然他很舍不得,但得回学校上课,我也还有一年的培训。
于是,他不得不独自一人先回去了。
送白帆去火车站,在站台上,他临走前疯了一般,干了一件超级大胆的事——在我脸上狠狠嘬了一口,故意留下一个印迹。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逃上了火车。
不忍直视周围人诧异古怪的目光,我赶紧逃回了培训基地,想找创可贴遮掩起来。可不巧在宿舍被徐冲看了个正着:“你弟弟弄得?”
我尴尬的笑笑,不用回答,想也知道。
他突然严肃起来,摇摇头轻叹:“有时候过度的温柔反而是一种残忍。”
过度的温柔反而是一种残忍。
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所爱之人的一切都令人留恋,即使那是残忍。冷漠是残忍,伤害是残忍,温柔也是残忍。既然都是残忍,为何不选自己最想得到的呢。
我们可以对陌生人冷眼以待,可以对厌恶的人施以伤害,但对能为自己赴汤蹈火的人,又该如何呢?即使不能同样的赴汤蹈火,也会不自觉的把温柔给他,因为,他值得。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后来,白帆经常会打电话来,说说自己的事,问问我的近况。
日历一天天撕,日子一天一天过,然后竟然就过去了一年。终于到了回家的时候,我说不清是企盼还是紧张。
一大群一起进修的同事,热热闹闹的吃了顿散伙饭。你敬我一杯,我回你一杯,说些陈腔滥调,无非是祝愿对方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赢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说着说着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徐冲没样子的把胳膊搭我肩上,凑过来说:“怎么样?要回去了,有没有很兴奋?”
我很辛苦的想要挣脱他:“还好吧。回去工作可不比这里,事情多着呢。”
他继续大大咧咧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个,你的那个弟弟,还有什么……项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