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宣嘴里嘟囔了:“那也不能随便进女生的房间吧”。
“你说什么?”阿史那清烈没有听清楚。
陆宣说:“我说好,我立刻给你换药,进屋上床躺好等我。”
阿史那清烈胸口一滞,这个女人,说话肆无忌惮。
他进了屋,坐在了床上。
陆宣换好了宽松又方便的衣服,将长发简单在脑后挽了个髻,才长舒了一口气。憋了一天了,回家的感觉真爽,当然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在就更好了,浴桶已经买好了,可以泡澡了,她想。
进了对面屋,陆宣将蜡烛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立在床边看着他:“自己脱吧。”
烛火一跳一跳,屋里一片昏黄,陆宣身上的馨香混着一股酒香在黑夜里发酵着,氤氲着,阿史那清烈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卸去了束缚的胸部,让陆宣曲线毕露,在烛光下温馨得像一幅画。
等了一会,他迟迟未动,陆宣正有些纳闷,然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他说,“好了”,声音变得十分沙哑。
伤口发炎了吗?陆宣心说。
走上前,借着烛火,却发现伤口恢复很良好,她手轻轻按了按周围的肌肤,弹性如常,才放下心来。双眼不经意间却发现阿史那清烈手紧紧握成拳。
她惊讶抬头:“很痛?”,“不应该啊”她自言自语。
要掀开衣服查看,却被阿史那清烈一把抓住手腕:“可以了。”他沉声说,声音却是更哑了。
“好痛,放开我,说就可以了,干嘛抓我。”陆宣抱怨,喝了酒让她神经有些松散,全没有往日的冷静沉着。
阿史那清烈立刻放开她:“我一会在这里睡,你去睡你的,不用管我。”
“好。”陆宣其实已经困的要死,忙活了一天,还喝了酒,脑袋已经不够用了。
她回屋,澡还是要洗的,沙漠白天的空气又干又酷热,不洗澡根本睡不着。
水温正好,陆宣泡在木桶里,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一个字——爽。
陆宣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昏沉。
阿史那清烈半夜醒来,忽然发现她那屋有动静。他悄悄走过去,却是水声。
这么晚还在洗澡吗?
不是睡着了吧,他皱了皱眉头,轻喊了一声:“陆宣,你在吗?”
喊了几声都没有动静,阿史那清烈一把掀起她的门帘,走进去,却一脚踢到了木桶上。
低头一看,黑暗中浴桶里一个模糊的轮廓——这个女人,居然洗澡时睡着了,她是对自己太放心,还是胆子太大,他心里有些不悦。
“陆宣——”,他趴在她耳朵上,很大声。
啊——陆宣惊叫一声,“病人出事了吗?”她迷糊中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家里,睡在温暖的席梦思床上,睡着睡着忽然有点冷,她想起来盖被子,却怎么也动不了,正在挣扎中,电话铃声剧烈地响了起来。
她大叫一声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她迷迷蒙蒙地注视黑暗中某处良久,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却哗啦扬起一阵水浪,脑袋才渐渐清醒,反应过来身在何方。
“喂,女人,你醒了。”黑暗中,传来阿史那清烈的声音。
啊——陆宣赶紧缩回去,“你到我屋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淹死。”阿史那清烈恶狠狠地说道,转身出去了。
……嘴巴怎么这么坏,陆宣嘟囔着。水凉的很,她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听他进了屋,才悄悄地从桶里迈了出来,赶紧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一早,陆宣出来的时候,阿史那清烈已经回去了。
回去好,省的见面尴尬,陆宣想。
陆宣照例给人望闻问,却无意中发现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