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峰只看了一会儿便急匆匆出了县城,顾不得回家,直接奔榕树村而去,一路打听到江宁家。
江宁刚把两个小儿子送去麻浦,回来还没歇口气就看到吴长峰,见他脸色不对,赶紧将人请到院子里。
如今家中只有她一人在,倒是不好关门,便在院子支了一张桌子招待吴长峰。
吴长峰盯着面前的茶水,眉头皱得死紧,开口问道:“婶子可知道今年县试推后?我刚回来便撞见府城来了一伙官差,似乎是来找麻烦的,也不知道县太爷惹了什么祸!”
“府城的官差?完了完了。。。。。”江宁整个人都慌了,咬着牙眼珠子不停地转动。
吴长峰看她这样,越发着急,“婶子知道?究竟是。。。。。”
“不知道!”江宁打断他的询问,欲盖弥彰。
见吴长峰还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江宁叹了口气,“这些事情跟你没关系,也跟我们这些普通小老百姓没关系,县令大人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你说对不对?”
吴长峰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心不在焉点头。
江宁笑了笑,示意他喝茶,“对了,我托你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吴长峰呷了口水,眼神明显亮了许多,“还真有!”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村长焦急地喊声,“大头他娘,不好了!县太爷要被抓了!”
江宁和吴长峰对视一眼,齐齐起身。
村长气喘吁吁冲进门,“我们今日去县衙结了一笔账,正好看见一队官差进了衙门,一开口就对县太爷兴师问罪,说他偷换县试卷子,此次县试结果不作数,还要县令大人亲自到府城跟知府大人解释。
我一听,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一个弄不好县太爷都得换人,咱们可还接着县衙的活呢!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江宁赶紧让村长坐下,给他倒了杯水,“村长,您确定县太爷被抓了?”
村长愣了一下,“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都跟县试扯上关系了!你说县太爷好端端的为啥要干这种事?那么多读书人,大家寒窗苦读多年就为了这么一天,这下好了,结果不作数,县太爷都没法跟那些读书人交代了!你说这事闹的!”
村长愁得不行。
江宁一下子也没了主意。
还是吴长峰率先说道:“婶子,要不我先回去帮你们打听一下消息,若是县太爷真的出事镖局那边也得重新做一些安排,我就先走了,至于您让我打听的事情回头得了空再与你细说。”
江宁看了一眼村长,只能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