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意外,那不可思议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三千,不就是饭店里几道菜的价格吗?
他跟兄弟去饭店吃顿饭也不止三千块钱。
他随意坐了下了,沙发很小,距离茶几的空间有限,男人长腿无处伸展,略显憋屈。
“渴了。”他张了张嘴,目光落在茶几桌上的一个水杯,里头是耿思砚喝剩下的半杯水。
他随手拿起。
“这是我喝过的,我给你重新倒一杯。”
伸手去接手背,他避开了,淡定地看了她一眼:“没事,我不嫌弃你。”
说完,视线还盯在她脸上,当着她的面喝了口。
“……”
大哥,谁嫌弃谁啊。
想到今天自己被噎到时也喝了他的水,就这样,扯平吧。
他喝了口,接着继续打量着她的小屋,耿思砚平时喜欢收拾卫生,小屋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整洁干净,还算看得过去。
男人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面前小茶几桌放着的装在花瓶里的一束香槟上,
刚刚就注意到了,有点眼熟。
经过她每日精心呵护,花瓣新鲜,朵朵绽放自如。
耿思砚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解释了句:“这花挺好养的。”
他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耿思砚这儿是第一次有异性光临,还是一尊大佛。
小小的屋子里安静了一阵。
耿思砚一时不知如何与他攀谈,虽然今日两人一起去见了家长,演了一场夫妻的戏码。
她一度陷入迷茫,不清楚现在两人是什么关系,是朋友?是合作伙伴?或者只是单纯的上下属?
无论如何,她都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忘本。
想了想,她开口:“顾总,我们的事,要不要先去提起诉讼。”
顾砚知本来坐得自在,闻言,抬了抬眉。
默不作声地听她继续说:“法院应该还要走一阵子的流程,具体的情况,也会帮我们调查清楚,你说是不是?”
他清了清嗓子:“嗯。”
“那,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一趟法院?”
“这事下次再说。”他看了眼手表,站了起来:“我待会有个局先走了。”
“诶?”
他像是很赶时间,大长腿疾步走至门口。
耿思砚微感惋惜,只好替他打开门:“顾总,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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