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突一看,却也认识,休屠各胡白马铜手下呼律。
皱眉,嘶哑着声音道:“呼律,今日大张旗鼓地来我这里,有何贵干啊?”
呼律下马,大大咧咧道:“也没什么,听说大人得了祖宗的宝物,兄弟奉我家大人命来瞧瞧。”
阿里突冷冷道:“瞧完了又如何?”
呼律一怔,咧嘴:“若是真的,为大人想,我看大人还是交出去的好。”
阿里突冷笑,忽而打了个哈欠:“刚睡醒,还以为听到梦话。”
呼律大怒:“阿里大人!彼此盟友,还是不要伤了和气!”
一旁阿里布忽道:“伤了和气?你想怎么伤?”
这话却是说的好——想怎么“伤”?
白马铜带来的人却也不是傻子,便有一骑愤怒大叫:“你这小辈,也敢大言!”
猛踢坐下马,马儿嘶鸣一声,猛然加上前,这人便挥着鞭子,猛向阿里布抽来——明显地,想来个下马威。
阿里部的人却是不动声色瞧着,待众人奔到阿里布前不到一丈,却见阿里布又是同样简单的一拳呼出——得,开荤了,三拳同样的简单直接——就见这人如同被重锤猛烈击中,忽一下从马上向后飞出。马儿人立而起,敏感的动物感受到那强力的气劲,受到惊吓地嘶鸣一声,喷了个响鼻,“哒哒哒”向后奔回了。
“哄~”阿里部的人快慰地笑,总算从这死气沉沉地氛围中回复了点。
白马铜的人一阵骚动,呼律心里猛地一沉,脱口道:“阿里布!”
阿里布高傲地点头,冷声道:“还算有点见识!”
呼律脸色数变,忽而大笑:“哈哈!久闻阿里布乃是我匈奴第一勇士,前些日子传闻我匈奴数百年后终于出了位宗师,猜想便是阿里布大人,如今小试,果然!哈哈,真是我大匈奴之幸啊!大人勿怪!”深深一礼。
阿里布哼一声,话也不说,手仅挥了挥。
呼律也不生气,回喝道:“儿郎们!下马!把带给兄弟们的礼物送上来!”
匈奴骑士们轰然应,纷纷忙乱后便把些山货、布匹、食物等从后面马上搬下。
眼见来骑们下马——表示不是战斗——还搬来了礼物,阿里突等自不好再绝人,只好将一部分人引进来,有阿里布的威慑,料想也无碍。
呼律被引进大帐,饮了几大口**,把嘴一抹:“大人,呼律先前莽撞勿怪,实是心急想看下宝贝——”
阿里突看了看阿里布,见他微微点头,放下心来——不知是不是受前几日的影响,对自己这外甥却是越来越看重了。
便有人搬进箱子,阿里突解说着,也渐渐来了精神,最后还把怀里的印玺拿了出来。宝贝们锈迹隐隐,却引得呼律他们个个深吸了口凉气。
小心将宝贝放回,不舍得看着箱子被搬走,看看阿里布,呼律眼珠一转,忽道:“大人,今日进来,怎么见这么沉闷,我那阿里勒侄儿哪里去了?老叔来了也不拜见?”
阿里突刚振奋的精神一滞,眼珠转红,喃喃道:“阿里勒……阿里勒……”
忽然双手紧握,仰天长叫:“啊……!!!!”神情凄厉,宛如受伤失崽的狼!
阿里布眼睛一缩,冷冷的气场已经瞬间笼罩了呼律等人,呼律心下骇然,宗师——果然威严!
阿里突停了下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恶狼般盯着呼律:“你都知道什么!今天来消遣我?!”
呼律虽是自承勇士,大小阵仗见得多了,对这般丧子之后的惨厉也有点吃不消,回避道:“唔……也没什么……来的路上,听说是有汉人在这里闹了一场……阿里勒侄儿遇难?”
阿里突想起那日,飞起的血肉,痛苦的儿子,心如绞痛,忽而又是身上遍体刺痛,森严的气机,冰冷的眸子……
忽而大汗淋漓,勉强道:“算了,是我教子不严,遭此大祸……”
呼律转转眼睛,忽而站起,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