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澄和祁轶当然知道她想干什么,忙不迭地一溜烟出了隔间,近距离吃狗粮这种事一辈子体验一次就够了。
等闲杂人等走干净,南泱又看向了上方那个摄像机,淡淡地命令:“转过去。”
摄像头的红灯闪了闪,隔着一个冰冷的机器都能感受到工作人员的无奈,黑洞洞的镜头往上一抬,慢慢转向了一边,让拍摄画面定在了肮脏的水箱上。
南泱满意地收回目光,双臂贴着身侧垂下,靠在墙上,定定地看向轻欢,吐出两个字:
“亲我。”
轻欢看着她这一通行云流水的操作,眼睛都惊得睁大了几分。
“咱们现在好歹是在录节目。”她提醒南泱。
南泱不为所动:“可是你刚刚也亲了。”
轻欢解释道:“那只是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也是要负责的。”南泱一本正经地答,“因为你的一时兴起,我才会想要现在就接吻,所以你得负责。”
轻欢无言以对。
她抬头看了看,确定摄像头确实没有在拍这边,便笑着轻叹一声,凑近了南泱。她的手先放上南泱的发顶,揉抚片刻,之后下移到耳后轻轻地向前一勾,吻上那冰凉的嘴唇。
南泱闭上了眼,抱住轻欢的腰,低着头温柔地回吻她。
她们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在烤鸭饭店在厕所里偷偷接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总是在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忍不住亲热。
隔间外,祁轶双手抱着一脸无语,明晚澄蹲在地上拿着根破木签子戳一只臭虫尸体。
一想到隔间里那两个人正在做的事,祁轶就不禁有点脸红,被隔断视线后反而会让人忍不住去进行各种脑补,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都涌进了脑海。
“唉,”蹲在一边的明晚澄突然叹了口气,语气幽怨十足,“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祁轶差点笑出声:“阿澄,你居然能背出《荷塘月色》的经典语句了?”
“这居然是《荷塘月色》的句子,”明晚澄又深沉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是《悲惨世界》的。”
祁轶忍着笑,走到明晚上身边,弯腰拉了一把她的胳膊,“起来,别蹲着,脏不脏。”
明晚澄乖乖地站起来,祁轶把她手里那根戳过臭虫的木签子拿过来扔掉,叫她去洗手池洗个手。
明晚澄听话地去了洗手池旁边,一拧开水龙头,一管子喷出来的血水差点溅了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