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还就真不是吹。据说我们好像曾经有一位老祖宗叫什么圣父来着,便是天地间最大地神仙。据说啊,他可是特别特别的厉害,一掌下去就能劈死一头牛。哦,不对,是好几十头牛。传说他就住在那青丘山。”王五不服气地说道。
“哈哈哈……青丘山离这里几万里可是远着呢。家门口倒是就在眼前。”姜别峰与另外几人似是不信地笑着说道,转身便进了自家院子。
“娘子。我回来了,今天的鱼可大着呢。娘子。”姜别峰放下渔网与笆篓,转身便进了屋子。
“啊,痛死我了。”
姜别峰掀开卧室的布帘,忽然见到自己的娘子正躺在地上,手捂着肚子,已经痛的奄奄一息。
“娘子,你怎么了?”姜别峰上前一把扶起自己娘子申氏。
“我。我……我快生了。快去叫稳婆。好痛,孩子在踢我。啊…”申氏却是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我先扶你上床,然后马上去叫稳婆,娘子你多忍忍!”姜别峰把申氏扶上床。然后飞快地跑去请村里那唯一的稳婆。
稳婆带着一个服侍丫鬟很快来了,吩咐多多准备热水,便把姜别峰关在了门外。
姜别峰被关在外面,却是神色迥然不同,一改刚才嬉戏之景时的样子,独自悄悄入了柴房,反手关了柴门,伸手入怀拿出一铁角八卦,随即跪向青丘山方向,虔诚地拜道。
“但愿仙神保佑,让我姜家孩子能平安降世,日后飞黄腾达。但愿圣父保佑,让我姜家大兴。”
随即站定乾坤之位,念道: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
半响,演八卦毕,显了卦象,姜别峰却是苦笑道:“哈哈哈…想我姜别峰幼年学道,空有一身本事,此时却沦落到为了后辈子孙演卦算命。此双胞胎果然与众不同,伏羲先天八卦竟然丝毫不能窥得后日祸福。”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一对双胞胎!”稳婆带来的小丫头大声地喊起来,小小渔村,双胞胎倒是不多见。
姜别峰听了,随即收起伏羲八角卦,疾步进了卧室。
“娘子,你还好吧。”
申氏看起来有些虚弱,却是神色有些异样地说道:“我和孩子都还好,你先把稳婆送走吧。”
姜别峰闻言,也不多问,径直取了几枚骨贝给神色有些慌乱地稳婆,以当谢礼。
见稳婆走了,申氏却是更现紧张,有些害怕地说道:“相公,我有不好的感觉,这两个孩子…”
不待姜别峰说话,申氏径直拉开被子,只见两个孩子正在吃奶。
“这,怎么是这样地?”姜别峰大惊地说道,原来这两个孩子皆不简单,一个是胎生白发,一个是面现五德之象。
“相公,你以天眼看他们。”申氏叹息着说道,日后只怕是难得安宁了。“
姜别峰闻言,顿时叱道:“天眼开!”随即只见眉心隐隐一闪,却是施展那天眼神通之术,姜别峰只见两个孩子全都隐显瑞气,背后皆有一飞熊之象,一熊似蜷卧,一熊却扑腾不已,好不怪哉。
“唉,幸事也好,祸事也罢,日后终有麻烦。”姜别峰颓废地坐下,“早年你我夫妻阴阳相合,演那伏羲先天八卦,隐隐算得日后有一大劫,十年前方才搬来此地居住。却不料此二子显如此出奇之状,日后岂是池中之物,你我想要安宁,亦不能有了。”
申氏闻言,叹道:“你我皆非常人,既然上天让我们享不得安宁,亦不能怕了才是。相公,还是快给孩子取个名儿吧!”
“此二子,兄长稍显文弱,大气不足,便取名子牙;这当弟弟的却是一身张扬之气,直似那山中猛豹一般,便取名公豹。兄长跟我姓,弟弟便跟娘子姓,倒也美哉!”姜别峰倒也放开了,既然没有清净,又怎能强求。他与申氏一直相敬如宾,倒没有如别人那般亏了家中娘子,所以才不顾世俗地让公豹跟申氏姓。
“姜子牙,申公豹。相公倒是取得好名字,妾身谢过相公。”申氏见姜别峰不似凡俗之人一般,讲究姓氏传承,倒也高兴。
“日后好好过日子吧,我终是爱你地……还望圣父保佑!”姜别峰抱着子牙,望着天际呐呐地说道!
申氏产子之后,已经过了十五年。
姜家早已成了东吕乡受众人瞩目的一家子,倒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两个孩子。一头白发的姜子牙已经到了能干活的年纪,却是每日里既不下地干活,也不下河捕鱼,每日里只管看些姜氏夫妇给的书,学一些道术,完了便提一根鱼竿,跑到河边去钓鱼,边钓边呆呆地想些谁也不知道的事儿;申公豹更是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过他对姜氏夫妇倒是尊敬有加,全无了前世那丝暴戾地妖怪脾气,动不动就想吃人。
两口子平时也不管孩子如何玩耍,只是渐渐对两个孩子有了偏爱,姜别峰喜欢姜子牙飘逸地作风,以为他更近于道之一途。申氏却是更喜欢申公豹,觉得他有礼有节,懂得孝敬双亲。姜子牙与申公豹两兄弟的感情倒是不错,经常在一起闲聊,说些以后想做地事。
“大哥,日后你可有甚想法?爹娘所授的先天八卦之术与其他道法,你可曾学会?”躺在河边大石上,申公豹头枕双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