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看向燕十七:“我成亲了,他把我休了之后我才知道有了这个小东西。”
“休了?”燕十七不懂,“你们城里人真复杂,成亲那是一辈子的大事,说休就休!等我有了媳妇儿,我就天天惯着她,我可舍不得休妻。”
燕十七的眼神若有似无的飘向远处洗衣服的丁云心。
宴卿鸣看出来他的不对劲,问道:“怎么?对丁姑娘有好感?”
燕十七摇摇头:“只是从没在这里见过女人,好奇罢了,人家良家女子可不能嫁到这里来,毁了人家了。”
宴卿鸣心想难不成这堂弟当土匪只劫财不劫色?
宴卿鸣问道:“你们还挺有规矩,一直都没女子,那就是不劫色?”
燕十七忙反驳道:“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是土匪不是流氓,劫富济贫是对天下苍生有益的好事,积德积福的,劫色那是缺德事不能做,但是偶尔见到女孩子会语言轻薄一下,就一下下!”
宴卿鸣突然笑出了声:“对啊,动不动就让人做压寨夫人,不分男女,荤素不忌。”
“瞎说!”燕十七也知道自己确实说过,“我是看你有些真本事,想留你在这跟我一起干,没什么理由留下你,看你漂亮就说留你当压寨夫人喽。”
宴卿鸣身体未愈,此刻有些累了,只说道:“今天我没什么力气,等我好些就教你些真本事,不然万一哪天在外面被人打趴下倒是要丢宴家的脸了。”
燕十七是个爱物之人,听到宴卿鸣肯教,自然是开心。
纪长工不放心跑来找宴卿鸣,站在不远处喊道:“小宴!神医说你醒了要换药方,药好了,来喝药!”
宴卿鸣答应了一声,回头又看了看神龛:“待我见到父亲,定会同父亲一起再来祭拜。”
*
神医的药越发古怪,宴卿鸣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墨绿色液体,劝说了自己好久才决定喝下去。
当真是难喝极了,苦味里面还透着一股子腐败的味道。
宴卿鸣用清水漱了漱口,抱怨道:“这药难喝的有些过分了。”
纪长工看着那碗药直咧嘴,说道:“我也觉得那药不像给人喝的,你喝下去感觉如何?”
丁云心亲手熬的药,更是捏着鼻子道:“那药里有条烂鱼,说是药引子,真难为宴公子喝的下去。”
宴卿鸣顿觉无力,扶住额头不想说话。
背上的淤血感觉还好,内脏的损失怕是要长期修养,而这肚子里的孩子……
当初怀着沈修宁的时候万般不适,差点要了宴卿鸣半条命,现在想想都是后怕。
这次这一胎倒是乖巧的不得了,若不是旁人说起,宴卿鸣甚至感觉不到有他。
想到沈修宁,宴卿鸣又担心起那日沈修宁落下马车,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