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没有回房,而是在外面守了一夜。
“醒了。”霍斯衡的声音喑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饿了吧,我给你煮了早餐。”
木鹤一言不发地越过他,走向饭厅,拉开椅子坐下,他端来的是一碗熬得软糯的八宝粥,她吃了一口,甜度刚刚好,心底却有酸涩的情绪发酵。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想和他冷战,相互折磨,可又不想这么快原谅他。
食不知味,空空如也的胃急需进食,木鹤勉强吃了小半碗,实在吃不下了,霍斯衡见她放下勺子,喉咙发涩:“央央,再多吃点吧。”
她垂落视线,对着桌子轻声说:“我暂时不想和你说话。”
霍斯衡仿佛感觉到心脏撕裂成了一片片,从未有过的挫败和无措,他几乎是带着恳求:“那等你想说话了,再跟我说,好不好?”
木鹤扭过头,看落地窗外,远山淡青,西子江静水流淌,跨江大桥车来车往。
碗碗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异样,举起爪子轻拍她的脚,木鹤弯腰抚摸它脑袋,碗碗舒服地眯着眼“喵”了一声。
桌上手机嗡地震动,钟离非发来微信问昨晚的情况。
木鹤:“家暴了,冷战中”
钟离非回了一排感叹号过来。
“木老师,要不要出来嗨?”
木鹤确实不想待在家里,犹豫两秒就答应了,回房换好衣服,挑了个轻便的包包背上,走到客厅,听到他说:“早点回来。”
她胡乱点点头,逃也似地出门了。
她和钟离非约在商业区的某家茶室见面,环境私密而清幽,适合聊天。
钟离非见她没精打采的,轻戳她脸蛋:“失眠了?”
“嗯。”
“非非,我现在很迷茫。”茶香袅袅,木鹤轻抚着茶杯边缘,长睫低垂,“实际上,昨晚之前,我不知道他就是霍斯衡。”
“看出来了,”钟离非说,“当时你的反应,呆若木鸡都不足以形容。”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亲密的爱人突然一夜之间好像变成了陌生人,肯定一时半会适应不过来的,别说你还陷得那么深。”
“女孩子嘛,心思细腻,尤其是在热恋期,多愁善感,爱胡思乱想,完全正常。”
“看到他难受,”木鹤长长叹息,“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你要是心如止水才可怕。”那不得分了啊,没严重到这种程度吧。
钟离非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木鹤选择当鸵鸟:“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实话,钟离非万万没想到她男朋友居然就是霍家那位无论手腕魄力都了得的四少,他们怎么看怎么不像会有交集的人,偏偏就是走到了一起。
大佬隐瞒身份不动声色为心爱的女人保驾护航,护她一路顺遂什么的,分明是爱情童话里才有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