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侧过脸去瞪了月棠一眼,月棠被吓得身体微微颤抖,然后下一秒,那丫头竟然丢下一句,“小姐,这事儿我帮不上忙!”便关上门出去了。
然后房间里就回荡着沈毅的仰天长笑。
“小人得志!”我瞪着沈毅,“有种你放开我,我们单!”
沈毅轻哼一声,说,“你想得美。”然后他俯下身,对着我的唇瓣便吻了下来。
那股专属于沈毅的刚烈的男子气息萦绕在我身边,钻入我的鼻尖,嘴唇上温润和轻柔的两片贴在一起,传来一阵不属于我的温热。他紧紧地抓着我的双手摁在床上,坚硬如铁我身体压在我身上,我只觉得呼吸困难。他清冷了英俊的脸近在眼前,近得可以看见他根根分明得眉毛,浓黑如绸。
我紧要的牙关被他突破防线,游龙般灵活的舌头探入我口腔中滑来滑去,我呜呜咽咽地叫着,他一点儿也不客气,尽情地在我口腔中肆意掠夺,大手还不停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稍稍一动,便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
过了大概一分钟,沈毅忽然停下来,温柔地看着我的脸轻声说,“乖,把舌头伸出来。”
许是纠缠的时候我头发凌乱了,沈毅不由自主地帮我拨开,放松了对我的控制,我趁机逃脱,跳下床去,请求地说,“沈毅,圆房这事儿你就不能再等等么?呵呵,那个啥,我我还没准备好呢!”
“你至于吓成这样吗?”见我发抖,沈毅苦笑道,“罢了,是我太急了。你去洗漱了休息吧,时候不早了。”
我如获大赦,欢喜地叫了月棠进来伺候我洗澡,沈毅则站在窗前,那夜风轻轻地吹着丝绒窗帘轻舞飞扬,沈毅点燃一支卷烟,吧嗒吧嗒地抽起来。
那背影,是有几分落寞的。
洗澡的时候,月棠红扑扑的脸蛋上暗藏着笑意,我捧了一碰水洒她,埋怨地说,“好你个月棠,生死关头我推你一把,你竟然不管我!”
月棠委屈地说,“我的好小姐,你可不知道,将军都快把我给撕了,我哪儿敢造次!”月棠帮我涂沐浴液,着沐浴液是沈毅送我的,说是法兰西才有,用了过后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便也省去了香水。“不过啊,小姐,今天可是吓死我了!要不是那位先生技术到家,您可就凶多吉少了!还是人家开车将我们送到医院的!咱们下次得好好谢谢人家!”
我点头答应,换上睡衣,擦干头发。回到卧室时,沈毅已经洗好澡,穿着西式的灰色绵柔睡衣躺在床上看一本。想起方才的画面,我耳朵一热,我硬着头皮**,掀开被子钻进去,侧在一边装睡。
不一会儿,沈毅关了床头柜上的复古台灯,轻手轻脚地缩进被子里,然后从后面抱住我,嘴巴抵在我耳畔,呼气时传来丝丝温热,只觉得痒呼呼的。
“碧微,我会等你的,等你愿意的那一天。”沈毅淡淡地说,那声音里含着期待、渴望还有怜爱。
我心头一暖,轻声应可一句,“嗯。”
“只希望,你别叫我等太久。”没等我回应,沈毅便替我拉好被子,又说,“睡吧。”
020:你不知道她喜欢你?
这一夜因为沈毅睡在我身边的关系,辗转反侧直到半夜才睡下,一早醒来窗外天光大亮,墙上的西洋钟正好指向十点。我打了个哈欠,叫了两声月棠,不一会儿她来伺候我洗漱。
刚睡醒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头脑不清醒,我随口问了句,“沈毅呢?”
月棠从衣柜中拿了条乔其纱的连衣裙给我,淡蓝色十分轻盈,领口不算太低,露出一截颈子白皙如玉。自从落到这具小姐身体里,除了性格还是我自己以外,其余的穿衣打扮,都是极为淑女的,渐渐的我也习惯了。购置洋装过后,那旧式的衣衫也极少穿着,我挑了几件好的,送给月棠,其余的扔在柜子中吃灰尘。
“将军在楼下,常副官一大早来过,跟将军在书房谈了一会儿军事,这会儿已经离开了。”月棠说。
“哦。”我坐在镜子前,任由月棠帮我梳头发,又听见她说,“将军叫我别吵醒你,只在门口候着,怕你醒来找不到人。”
我怔怔地捏着手中的水晶发卡,昨夜里他在我耳边的那几句话还格外清晰。其实,我有些搞不懂沈毅了。新婚洞房之夜,纪曼柔拿着纪书眉的遗像来叫我请安,我便知道,这沈毅对蒋家小姐一见钟情,不过是因为蒋小姐眉眼间和纪书眉有几分相似,他深爱的,应该是纪书眉,蒋家小姐不过是他慰藉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
可自打我们结婚以来,沈毅对我算是照顾有加,行为举止间都透着情真意切的关心与呵护,好几次让我以为他对蒋小姐是冰心一片。总觉得有些事情,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悄然起了变化。
“小姐,小姐?”月棠轻轻叫了我几声我才回过神来,把水晶发卡夹上,月棠又说,“将军叫您梳洗好了下去。”
西式的小洋楼,楼梯是用大理石砌成的,高跟鞋踏上去哒哒地响着。晨光正好,天鹅绒窗帘都用金钩束起来,四面落地窗敞亮极了,沈毅穿着一条黑色西裤,白衬衫扎到裤子里去显得格外精神,袖子卷起来露出精壮的手臂,他正在抽一支卷烟,有几分痞痞的样子,十分随意。
不戴军帽的时候,他多了几分潇洒的味道,简短的头发添足了精气神,剑眉星目,灿若晨星,英挺地站在法兰西复古的茶几面前望着下楼梯的我淡然一笑,然后吩咐身边的小丫头说,“夫人醒了,去准备早餐。”
我明显感觉到心颤了颤,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笑起来的时候仿佛能放电,瞬间击中我的心。我赶紧撇开了视线,定了定神小心下楼梯,而小心脏却仍旧扑通扑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