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傻大个热切地拥抱她,激动的难以表述。
&esp;&esp;“我还以为你死了!我还以为我也要死了!没想到我们都没有死!我们竟然都没有死!”
&esp;&esp;内伤到吐血的张培青好半晌才哼唧出声音:“……你丫,先放开我!”
&esp;&esp;两人寻了一处酒馆坐下来,点了一碗牛肉两斤酒。
&esp;&esp;都过去老半天傻大个依旧激动的要死要活,这会儿正抓着她的手,牛眼含泪地诉苦,把这几天所有遭遇的不幸以及对她深深地思念和担忧娓娓道来。
&esp;&esp;“我以为——”
&esp;&esp;张培青打断他的话,“你以为我死了——这句话你已经唠叨了不下十遍。”
&esp;&esp;傻大个使劲儿点头,小鹿似的可怜巴巴瞅着她。
&esp;&esp;一米九的大个子,宽阔结实的身材,破烂的衣服下露出的手臂上还有一块块健美肌肉,再加上那双梦幻般纯真的眼瞳——
&esp;&esp;张培青硬生生打了个哆嗦,赶紧喝一口酒压惊。
&esp;&esp;傻大个吐酸水吐完了,这会儿没什么话说,就直勾勾盯着她看,看的张培青浑身长毛。
&esp;&esp;她着实觉得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esp;&esp;两人从头到尾就见过两面,张培青不认为他们之间有傻大个口中那种,堪比生死战友的交情。
&esp;&esp;“你是不是先放开我的手?”
&esp;&esp;什么德行,怎么总是一见面先拉人家的手!
&esp;&esp;傻大个被她鄙夷的委屈,低头看了看包裹在自己手掌中的小手,忽然好奇地发现这只手又白又嫩,还小巧的可爱。
&esp;&esp;“兄弟,你的手真滑。”
&esp;&esp;粗粗的指头试探两下,触到一片细腻柔滑。傻大个一下子来了乐趣,调戏的天真无邪。
&esp;&esp;然而还不等他摸上第二把,对面那人一巴掌呼过来,狠狠落在他手背上,疼得傻大个嗷嗷直叫不得不老老实实松开,眼珠子依旧恋恋不舍地瞟啊瞟。
&esp;&esp;对面那人见此,邪恶冷笑:“知道为什么我的手比你的手滑吗?”
&esp;&esp;傻大个憨憨地摇头。
&esp;&esp;“因为你笨!”
&esp;&esp;恶毒的话语毫不客气从那张嘴里吐出,高傲的眼角透着鄙夷。
&esp;&esp;“……”
&esp;&esp;傻大个有点伤心,他没想到连她也会嫌弃他笨。摇摇头,他为自己申辩:“我娘说我一点都不笨。我能抓野猪,能下地干活,能抗两百斤的稻谷,我娘说我很聪明,只不过你们都不懂。”
&esp;&esp;张培青无语,“你娘还说什么?”
&esp;&esp;“我娘还说,只要我好好种地,一定能娶个好媳妇,生个胖娃。”
&esp;&esp;怎么觉得话题朝着诡异的方向去了?嘴角抽了抽,她干咳几声举起酒杯转移话题:“别光说话,喝酒。”
&esp;&esp;“哦。”傻大个笑呵呵跟着举杯:“干!”
&esp;&esp;张培青撇嘴,喝两口随意问一句,不出十杯酒张培青就把傻大个的家底打探的一清二楚。
&esp;&esp;他是历城中的普通百姓,自幼丧父,十八岁丧母,赵军攻进来之前一个人生活,靠着打猎为生。今年二十岁,最大的愿望是娶一个好媳妇,生一堆胖娃,幸幸福福活到五十岁。
&esp;&esp;典型的单纯人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