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传到了下河村,老宅那边终于能够挺起胸膛了。
特别是苏老太,她因为苏雨婷的事情,一直都躲在家里不出去,这一次苏家连出三个大学生,她又扬眉吐气了。
倒是不再说是苏雨婷带来的,这话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信,苏雨婷都去了少年教育基地劳改了。
她现在到处吹的是,老苏家风水好,连出三个大学生,还一门出两个状元。
这话大家没人反驳她,因为这话人家哪怕再吹也是事实。
不过她虽然没有说苏雨婷是福气,也没有说晩晚是福星。在她心里依然认定着,当初算命先生的判断,只不过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走向有点儿偏了。
她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搞错了,是自己傻自己蠢,把鱼目当珍珠,她是不会这么承认的。
……
苏老爹让人送信给苏勤,苏建国考了状元,该回下河去请个宴席,让全村人都高兴高兴。
苏勤他们本来没有想过要办这个酒席的,但老爷子说了,这个酒席不办也得办。
跟陆思华商量了一下,大家定了个时间,决定回下河村。
那边苏成才,也得到了苏老爹的通知,也要回乡下去办这个酒席。
马静丹现在的身体好了许多,但因为怀孕的事情,身体没有以前好了。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又瘦了。
比刚怀孕那会,又瘦了好多。
现在的她一口饭也吃不下,吃了就吐,又总是觉得累,哪怕走几步都觉得累得慌。
以前胖的时候,也没觉得那么累的,难道怀孕了都是这样的?
张老太说:“怀孕了,确实都是这个样子,我记得当年我怀你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当时身子浮肿,双腿肿得连路都走不了。等到你生了,就会轻松很多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怀个孕会是这么累的事情。”马静丹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脸上却还是挂着微笑。
累是累了点,但每次她感觉到了肚子里孩子的波动时,心里又说不出来的一种幸福感。
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一种自然而然的甜蜜感。
苏成才那边已经得到了考试的成绩,考出了高分,全县当之无愧的理科状元。
她自己的成绩也出来了只有两百几分,没有去填报过志愿,这一次的高考,她没有机会去上大学。也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机会。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通知,如果还有机会,那么她依然会去考的,带着孩子上考场。
“静丹啊,你这次错过了,确实可惜啊。如果你这次没有错过,状元的头衔说不定就是你的呢。”张老太叹息着。
在老太太的心里,自己的女儿那是最优秀的,女婿虽然也优秀,那绝对比不过自己的女儿。可惜了,最后一天的考试,考到一半晕倒了,成绩没有过分数线,最后也没敢去填报志愿。
如果当时女儿填了,哪怕上不了大学,大专高职都有吧?不过,要是上了大专高职,以静丹的骄傲,或许她会更忍不了,还不如不去。
这都是命啊,半点怨不了人。孩子来得那么巧,谁能够想到呢?这是计算不了的事情。
“希望明年还能够考。”张老太期盼着。
马静丹说:“明年如果能考,那也是七月份的事情,那个时候孩子正好可能出生。万一那么巧呢,正好在那个时候出生,又可能会赶不上。”算算预产期,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有点儿够悬。
张老太“呸呸”了两声:“不会那么巧的,小孩子说话没顾忌,老天爷别听她的。我们家孙子肯定是要嘛早来要嘛晚生,不会那么凑巧正好在那几天的。老天爷不会对你那么残忍,我的孙子也不会不体贴自己的母亲。”
马静丹却只是笑笑,虽然她很渴望能够再次高考,但说真的,如果跟孩子比起来,她或许会二话不说地选择孩子。
如果下次能考的时候,依然因为这个原因错过了,那是她的命,怨不得任何人。
好在孩子他爸成才考上了,他们一家子出了一个大学生,还是个状元,这就够了。以后孩子出生之后,长大了正好可以跟他说说当年的故事。
“成才还没有回来吗?”
张老太说:“成才去翻砂厂了,那边的领导有事情找他,还有那些工友们。”
马静丹嘴角挂着冷笑:“他们早干吗去了?因为苏早早的连累,成才被辞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想想我们是不是无辜?当时阿爸因为这件事情被连累而提前退休的时候,他们怎么也没有好好为咱们家想想?现在成才成县状元了,他们就各种地请人过去了?真是现实得让人感觉到厌恶。”
当年就因为苏早早的事情,让成才背上了黑类分子的成分,要不是国家发出那样的通知,任何身份都可以参加高考,他们一家不就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了?是不是就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现在知道成才马上就要飞出宜安县了,厂领导就过来套交情了?当初干吗去了?
“人都是现实的,落井下石更是很多人都会做的事情,当时苏家大房出来的事情,我和你阿爸就已经想到这一点了,也早早地就作了准备。我们提前退休,总比被他们抓个由头把我们内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