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就想个法子让他在咱们宫里当禁卫吧……”冰晶在一旁偷偷笑了,禾棠嬷嬷什么时候变得像个老祖母了,对小辈居然这么宽容,毫无原则的宠爱!
千春正好走进来,一脸想不明白的样子。
“怎么了?”禾棠的眼力还是人一等的快。
“嬷嬷,徐陶他……”千春欲言又止,脸有点红。
“怎么了?难道他又跑了吗?”亭欢倏地站了起来。
“不是,方才帮他脱衣洗澡的小太监说……说他……也是个太监!”
“啊?”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亭欢姑娘回来了吗?”院外传来宣浚温和的声音,大家忙出门相迎,只见他神清气爽的穿了象牙色团花暗纹的绸袍,墨绿色的腰带上缀着荷包玉佩等物,头戴海水纹象牙冠,插一根绞丝乌木簪,周身透出一股青山气质,虽不及宣瀚那样夺目神采,却也十分出众。
亭欢上前行礼道“回来了…”
“听说你们直接毁掉了它?”他说这话时眼中的快意微露锋芒。
亭欢点头,“对了,那个被毁掉后,吉妃娘娘和郡主她们可有什么变化?”如今仙俪殿和朗辉阁里都是宣浚的人在把手,时刻有人向他汇报几人的情况。
“说是表现很奇怪,时而在寻找着什么,时而怔怔愣,想必是快要苏醒的征兆吧?”
“哦,对了,三日后烈真法师入宫,要在宫里做一场普佛法会,之后再做一场瑜伽焰口,父皇说了须好好驱一驱污秽之物!”
“哦”法会的事情亭欢也不懂,插不上嘴。
“还有,今晚我打算把事情简要同他说一说!毕竟此事中郡主是关键人物,父皇又对她颇为关爱,不可能瞒得密不透风的”
“也好!”几人都赞同。
宣浚虽然温和却绝不是没主见之人。
“姑娘要去见许慎医生吗?我可以带你过去……”亭欢点头说好:“殿下以后可以直呼亭欢的名字,宝樨公主也是这样的”
宣浚微微讶异,心想道:宝樨可以,我却未必可以,毕竟那女有别,不过,看她一脸干净的坦然,心里也是一软,这个女孩子太特别了,难怪宣瀚对她另眼相看。
“那我们走吧,亭欢!”他微笑道。
亭欢欣然应道:“请稍等,我还要带个要紧的人一块去”说完向内院高声叫道:“徐陶出来吧!”
一个灰衣小童从里面跑出来,先跪下叫了声殿下,再向亭欢叫了声姑姑。
亭欢失笑了,真是个机灵鬼,嘴改的倒挺快的,“他是谁?”宣浚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