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钰痛苦的模样,南宫鹊儿心里有了一丝施虐的快感。
南宫鹊儿笑意盈盈的拿着一个白瓷瓶,另一只手轻轻拂过柳钰的脸颊说:“这张脸可真是的狐媚,果真是毁了最好。这瓶药可是我从梵毒谷取来的,药效绝对让你一辈子也恢复不了容貌。怎么,对你够好吧。”话落,打开瓶盖,把紫色的液体一滴不剩的倒在柳钰脸上。
柳钰也不挣扎,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不过是一张皮囊罢了,反正她也快死了。只是脸上灼烧的痛苦还是让她痛的满地打滚。
见柳钰如此狼狈,南宫鹊儿笑着起身准备离开,离去前挑衅的说了一句“明天龚常胜要和我举办道侣仪式。到那时,你不过是被丢弃的玩具罢了。哈哈,好好享受毁容的痛苦吧。”
闻言的柳钰握紧了拳头含恨地砸在地上,眼里是浓浓的恨意。龚常胜,你当真如此无情,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还能举办道侣仪式,我柳钰永生永世不会原谅你。
脸上的疼痛柳钰已经麻木了,她毫无生气的拿出镜子看向镜子里的脸,整张脸除了双眼已经没有任何端正的五官,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蜿蜒的爬满了凸起的褐色疤痕,原本性感的薄唇长满细小的紫色纹路。根本看不出任何之前的美貌,中人早已没了之前的生气。看着看着,两滴泪水滴在镜面上,柳钰捂着抽痛的心脏,龚常胜,我这一世做的最错的事便是爱上你。
柳钰泪眼朦胧地看着手中的散发着丝丝香气端的补灵丹,义无反顾的吞下。灵气能够催发曼陀罗花的毒性,她应该庆幸当时把系统给的东西都郑重其事的放好,否则现在是想死都死不了。
她之前并未想起曼陀罗花时不是没有想过一头撞死,只是那石壁上不知龚常胜下了什么阵法,竟如同果冻般反弹回她的头。瓷片割腕什么的就更别想了,这偌大的洞府竟连一样尖锐的物品都没有。
心脏开始一抽一抽的,柳钰笑了。药效开始了,柳钰拿着龚常胜曾送给她的玉笛放在胸口上,缓缓闭上了眼。她不知道,她又哭了,而且流下的是血泪。
前几日龚常胜都没有来洞府,他不知如何面对柳钰。今日他也不知该如何与她说明日和南宫鹊儿结成道侣之事。书房内,龚常胜烦躁的把手中的玉简扔掉,他根本不想和南宫鹊儿那个神经病结成道侣,一切不过是师父的意思。
柳钰烦躁的爬起来,暗骂一句。坑爹啊,到现在还没有到死,这慢性毒药的确够慢的。算了,睡觉,看一下是不是明天才能死。
第二日,整个玄铭宗上下喜气洋洋。柳钰看着洞外一片喜庆,人来人往,却没有人发现愣神的柳钰。在反观自己所在的洞府一片冷清,心里似乎多了一丝嘲讽。
突然心脏一阵收缩,比昨天收缩的更加厉害。柳钰躺下静待死亡,感受着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往日温馨的一点一滴纷纷浮现与柳钰眼前,柳钰不禁感叹道,这大概就是回光返照吧。对于死亡来临,柳钰很平静。回忆完,柳钰身体的温度开始慢慢降下,柳钰缓缓合上了双眼。
最终,身体冷了,柳钰死去前的嘴角却是勾起的。灵魂开始脱离身体,柳钰看着下方自己已经失去温度的身体,不悲不喜。
“叮,全程任务完成。宿主将回到原来的世界。倒计时开始,10,9……”
“等等!系统,让我再看胜儿一眼,就一眼。”纵使多恨,那份感情还是无法抹去的。
“……”系统没有说话,默许了。
与此同时,祭祀台上的龚常胜心脏一痛,这是来源于母蛊的疼痛,龚常胜心中是浓浓的不安。龚常胜看了一眼台下的众人,直接御剑走了。留下众人大眼瞪小眼。
人群里的东方芜穹和卜算天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龚常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冰冷的身体,他不信,小钰姐姐死了,不信。龚常胜一步步走近柳钰的尸体,目光无神。而在龚常胜看不到的上方,柳钰正捂着嘴泪流满面。
“小钰姐姐,不要和我玩游戏了。快醒来吧。”龚常胜魔怔地把柳钰没有温度苍白的手贴在脸上“小钰姐姐,龚某错了,你醒来好不好?我真的错了。”龚常胜似乎意识到什么,撩开衣摆跪了下去,发狠地磕着头,额头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坚硬的石板。整个人洞府都是邦邦的磕头声。
看着龚常胜的柳钰早已哭的不成样,那刻骨的恨意好像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她现在只想抱抱龚常胜,叫他不要哭。
匆忙赶来的东方芜穹和卜算天来到洞里便看到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躺在石壁上,而龚常胜则疯了一般不停磕头,石板上已经有了清晰可见的血迹。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洞府都是磕头声。东方芜穹颤抖着手掀开了盖在柳钰脸上的锦帕,当看清整张脸时,手一抖,锦帕落在地上。
“龚常胜……”这是东方芜穹第一次念龚常胜的全名“你就是这般对待柳钰,让别人连她死去后的容貌都毁了,嗯?”
龚常胜停下了动作,膝盖保持跪着的姿势走上前去看柳钰的尸体,愣住了。白色的衣裳浸满了血液,整张脸惨不忍睹。龚常胜的双眼已经彻底弥漫了血色,拳头握紧。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感情波动。
“南宫鹊儿……我定要让你尝尝小钰姐姐死之前受过的多十倍之痛。”龚常胜低下头,眼睛似乎要把石板盯出个洞。恨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