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莜没有反对。
画眉被抓过来了,叫个不停:“我是冤枉的。”
周筝筝说:“证据确凿,你还敢说冤枉?”
画眉看着林莜,“夫人,真不是我偷的,我是冤枉的啊。你最了解我了。”
林莜叹了口气,看着周筝筝说:“阿筝,你为何……”
“母亲,你不是说,你也赞成我的想法吗?”周筝筝态度坚决。
林莜不再说话了。
似乎感到无法补救了,画眉扑过去抱住林莜的大腿哭道:“救救我啊夫人。”
“扔出去,交给牙婆,就说是会偷东西的,随便她卖哪里。”周筝筝眼中含着杀气,靠近画眉的耳朵说,“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我都清楚,这是给你最轻的惩罚了。”
画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周筝筝。“原来姑娘已经知道了。”画眉绝望了。
“带下去。”周筝筝说。
画眉被带下去了。
林莜说:“阿筝,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是,母亲。”周筝筝让奴婢们都下去。
“阿筝,这支簪子是你放在画眉房间里的吧?”能有什么瞒过过林莜的眼睛?
周筝筝点点头:“母亲,你也一早就知实画眉在陷害你吧?”
林莜说:“对,我是知道。可是我想她应该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我跟她主仆这么多年了,我希望再给她一次机会,所以当你说要抓她的时候,我拒绝了,但我不想你依然要抓定她。为什么你不可以给她再一次机会呢?”
周筝筝说:“母亲,你给她一次机会,就是纵容邪恶。别的奴婢会效仿的。到时拿什么服众?”
林莜说:“你说的都是对的,娘也知道。算了,既然你已经当众处理画眉了,娘也不多说什么了,就按照你的意思吧。”
周筝筝很满意,“母亲,女儿给你把祸害都理出去,吴国公府就安宁很多了。”
北方。
寒冬深夜,漆黑的旷野如冻在冰窖里一样。
空中,点点星光闪烁,很是显眼。
林仲超穿着一件灰褐色的狼毫大衣,站在城墙上向远处眺望。
凛冽的风把大衣上的狼毫吹的乱舞,似乎马上就要飞走了一样。
“世子殿下,外面风大,还请殿下早点进屋才好。”一旁的侍卫恭敬的提醒道。
林仲超点点头,转身就进屋去了。
虽然战事已停,但林仲超还是习惯性的每日都去城墙上看一眼,尤其是在深夜,如果敌方有所行动,那么星星点点的火把,在黑夜里会显得很是明显。
“呼啦”一声,侍卫将房门给关上了。因为怕风把房门吹开,侍卫还用一根手臂长短的木棍卡在门面和墙壁之间。用以固定。
可即使如此,冷风还是把房门吹的吱吱响,从门缝里钻进来的冷风,如尖刀一样吹的人肌肤生疼。
林仲超坐在木椅前,目光冷峻,呼出一口的白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