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惨成这样了,还是老朋友,孙南屏这会说什么也不能拒绝了,捞过菜单夹板里的外套便妥协道,“算了,没事。我出去给你买热牛奶去,算是致敬我们劳模时记者。”
正要走,又被赵柏行叫住,“楼上有留位不?找个坐的地方给她。”
“哎哟,不巧了,今天元旦节,生意太火爆,楼上全订满了。”孙南屏话音顿了顿,“不过话说回来,倒是有一个卡你们可以去看看……那个赵乾,应该是你家那边的亲戚吧?”
……
目送孙南屏匆匆跑下二楼的背影。
时悦颇为不好意思,只是生了个小病,就让第一次见面的酒吧老板这样劳神费心,自己也没那么矫情。但人都已经走了,她也不好再马后炮说什么。
只是今天元旦节,酒吧生意这么好,也不好再劳烦人家再帮自己找空位,便对赵柏行说不用麻烦了。
一楼舞池音乐喧天,盖过了时悦的声音。
“你说什么?”赵柏行弯下腰,将耳朵俯在时悦面前。
时悦也往前倾了倾身子,趴在他耳边喊,“我说,我们坐这里也挺好的,不用上楼。”
赵柏行敲了敲手机,似是也要转过脸趴到她耳边说话。只微微侧头,视线触及时悦的下唇角,便蓦地翻起了眼底暗色。
“没事,有认识的人。”他的声音无端发了哑。
喧杂的音乐像一层透明的保护膜,隔在两人之间,有着这层保护膜在,他便可以顺理成章、肆无忌惮地向她靠近,以一种正直的借口靠近,偷偷满足自己晦暗的心理想法。
于是他仍旧弯着腰,一手撑着柜台,另一手搭在时悦身后的椅背上。俯着身,低着头,感受她呼吸时落在自己耳廓上的热风。
“冷吗?”他问了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室内有暖气,当然不冷。”
时悦并不知道短暂十多秒内赵柏行心底翻涌过的思绪,却也觉得这样仿佛被他包围、笼罩的姿势有些暧昧,惹得人心跳加速。
耳朵热了起来,目光转了转,落在赵柏行耳尖。
“我突然发现,你耳朵上也有痣,还挺明显的,我之前居然没发现。”时悦突然惊奇道,转念一想,也正常,“你平时那么高,我确实也看不到这个位置。”
“那现在这个位置呢?”赵柏行微微转过头,透明的金属眼镜下,瞳孔幽幽望向时悦,噙着几分笑意。
“现在?现在这个位置看得见啊,还看得很清楚。”
“那就好。”赵柏行笑了,唇角不可抑制地抬了起来,沉闷的笑意在胸腔里震动着,时悦仿佛都听到了声响。
“那我以后多弯腰,多蹲下来,听时记者说话。”
时悦眼睫颤了下,别开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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