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罗神教总感杀机重重,广袤的奥迦大陆,到处隐藏着恐惧和不安,不想神教竟然凶残到要取精灵的眼睛,他们为了那几双眼睛,不惜发动战争,令无数生灵遭受涂炭。神教虽是源于土族,却早已背叛了神教的教义,和魔教又有什么区别?”
“一千年前神秘消失的那股诛灭土族的力量,可能就隐藏在神教之中,他们借助神教,统治奥迦大陆,不然为何土族都已消失,而土族的神教会独存呢?”
左烈若有所思。
龟母接着说:“神教发动战争,也不是只为了精灵的眼睛。”
“那为了什么?”左烈问道。
“你们看那月色,十年前月魂充盈,月色清亮皎洁,如同清水一般,最近数年,月色稍显晦暗,今晚正是月圆时分,我们出殿,你们仔细再看。”
左烈随龟母走出殿来,只见月光皎洁,清凉如水,并不曾见晦暗之色。龟母说:“你们把魂力聚于双眼,再仔细观看。”二人依言,魂聚双眼,仰头再看,果见月辉之中,有一圈淡淡的晦光围着月亮闪烁。
“明月乃天地魂气所聚,昼沉于东海之渊,夜游于苍穹之上,沉于东海吸取魂气,魂气充盈游于苍穹,魂气射出华光,照耀芸芸众生。月亮沉落的东海之渊,其实是一个极大的魂渊,这个魂渊是地魂之眼,地中的魂气通过魂眼涌出,补充滋养明月晚间耗费的魂气。”
“魂眼之中藏有无尽的精魂,只有月亮这样的天地灵物,才能在魂眼中吸收精魂。魂力浅薄之人,哪怕已有一万两万年的魂力,到在魂眼之中,也会被强大的魂气冲荡而死,但那晦暗的月色,正是由于有人和月争吸魂气,使月亮魂力不盈,月光不皎。”
第三十章 寒霜宝剑
“谁会有这么强大的魂力,竟能和明月争魂?”
“除非修罗神教。当年神教以一敌三,战败水木火族,足见其魂力匪浅,和月争魂之人,应当是神教中的顶尖人物。”
“神教要想增加魂力,壮大力量,途径很多,不会单单为了精灵之眼就发动战争,他们杀戮的目的,就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成为奥迦大陆和水木火族的统治着。”
“他们野心勃勃,凶狠残暴,我的王子,你要赶快强大起来,带领水族,联络木族火族,诛灭神教,否则不上百年,神教的力量将会远超众族,天下生灵,任其践踏,整个世界,再无宁日。”
左烈感到阵阵凉气从脊背生出,心中象压着一块千钧巨石,沉甸甸的。
龟母又对左烈说:“孩子,你们在鬼车庙前,是鬼车神鸟救了你们,土族虽然消亡了,但他可能还有残存的力量,你将来设法找到那股力量,他也可帮你战败神教。”
“我也想回到奥迦大陆,查找土族消亡的原因。”
“只是你现在回到奥迦大陆,太危险了,要知道神教的力量远远大于媸发,白溟海域虽然媸发为王,但先王恩泽的余威还在,你不妨先到龙族,龙族和龟族王族同出一族,现在龙族的王冽菱,就是你祖母的侄女,龙族不禁魂力高强,而且深明大义,历来水族征战,都有龙族为将,您找到洌菱,她会帮助你的。”
龟母说罢,带领左烈回到殿中坐下,一招手,一个侍女侍女怀抱黑色木匣走了过来,龟母接过木匣,掀开黑色的木盖,里面一件东西被红色绸布包裹。
龟母玉指解开绸布,左烈眼前一闪,一道冷光从盒中射出。龟母取出盒中之物,原来是一把宝剑。宝剑还未出鞘,闪烁的寒光是剑柄上的一块宝石发出。
龟母手托宝剑说道:“这是一把寒霜剑,是龟族之祖玉面金龟在极北之地所得,寒霜剑锋利无比,剑气极寒,剑气所遇,无论是物是人,立刻冻结成冰。”
“刚刚发光的那颗宝石,是宝剑的剑魂。龟祖死后,魂气藏入剑内,化作剑魂。从此以后,这把寒霜剑被龟祖魂魄封印,只有遇到有缘之人,开启封印,才能放出剑魂,剑魂一出,持剑之人就有玉面金龟万年魂力。我最近为剑占卜,剑要出鞘,剑魂将出,我的王子,希望你就是这把宝剑的主人。”
“怎样才能开启剑魂呢?”
龟母沉思良久说道:“这把宝剑是我的父亲所传,从我的太祖至我,都未曾开启宝剑封印,我也不知道怎么放出剑魂。孩子,如果你能开启封印,放出剑魂,宝剑将成为你的护身之宝,在这莫大的白溟海域,很少有人能够伤你。”
龟母缓缓抽出宝剑,宝剑通体绿色,如同碧玉做成,剑身寒光四射,清寒的剑光夺人二目,比大殿的华灯还要光亮,阵阵冷气从剑光中透出,逼人的杀气在大殿中翻涌,果然是一把好剑。
怪不得龟祖要藏魂剑中,龟祖的魂魄与剑气相合,相得益彰,威力大增,可谓旷世之宝。只是如何才能开启龟祖魂力封印,放出剑魂?数万年都未开启的封印,里面又有什么玄机?左烈冥思不解。
龟母手托宝剑,送与左烈,又一招手,一个侍女托盘而出,盘中放着一套白色衣物。
龟母说道:“这件桃花魂袍是我用纯白桃花炼取花魂,又取冰蚕之丝,魂丝相融,再由巧手织女历经三年抛梭而成,桃花袍不沾尘土,可避风寒火热。你把它穿上吧!”
龟母用手示意,侍女托盘向前,左烈取过魂袍,到后殿更衣。
不久,左烈来至大殿,只见桃花魂袍白如飞雪,净如清水,左燃本就英俊挺拔,穿上宝衣,更加仪表堂堂,尊贵不凡。
龟母说道:“龟山不是久留之地,你天亮即刻离开龟山,寻找洌菱去吧。岛上我已经遍布暗哨,不会有什么危险,出岛往东两千里,就是龙族居住的岛屿”
左烈依依不舍,辞了龟母,出了大殿,下山而去。
西峰,龟灵寝宫。松烛高烧,亮如白昼,龟灵坐在粉红的桃花榻上,面如寒霜,深深的绝望象一把利剑,血淋淋地刺在他狂妄的心头。
她不再用微笑掩饰她内心的疯狂,甚至连那抹不易觉察的冷笑也躲进她寒霜般的脸中,只留下紧蹙的娥眉,冰冷的眼神,惨白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