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父皇面前也如此嚣张的人,除了容郡王,大概,这大秦之中也是再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又怎么能不让他佩服呢?
哪里像他呀,,平日里就算没错,他的好父皇,也是会在鸡蛋里挑骨头一般,挑出他一大堆的错来!
“是也挺好的,看他那样子,估计也是爬不上这高台的,坐在那里,倒也省得让人抬他了,多浪费力气啊!”
君惊澜眉毛一横道:“只是,秦皇陛下,这洛无忧可是本太子挑中的太子妃人选,你就一个男人坐在她身边,这似乎有违礼法了吧?”
吧字还未落地,空气中一点银光闪过,直直射向君惊澜,擦着他的面颊而过,透明的骨钉,直接穿透他坐的椅背,没入他身后不远处的影壁之中。
与之同时,容狄那清清淡淡的声音也再次响起:“若太子不满,大可与本郡王动手试试抢人,看你能不能从本郡王手中,将人抢过去。”
君惊澜脸颊一痛,吓得整个人脸色有些发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怒瞪着容狄,“什么玩意儿,不过一个瘸子,居然敢对本太子动手,容狄,难不成你还真以为你还是那个攻无不克,战无不成的神王不成?”
君惊澜气得不轻,尤其是摸了摸自己被划破的脸,更是怒不可遏,他早就气蒙了,站起来,指着容狄的鼻子骂道:
“我告诉你,你现在不过就是个残废,你敢对本太子动手,你知道不知道本太子可是议和使者!你对本太子动手,就是在破坏大秦和北越两国的和平。难不成,你还想挑起我北越和大秦的战端不成?”
容狄却是嘴角轻勾,只回了四个字:“那又如何?”
君惊澜似有些傻眼,回神却又气得差点跳了起来:“那又如何?那又如何,敢情你还真的是想要破坏这次我们的议和?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北越真的与大秦就此开战,你便成了两国的罪人。”
北越太子一副炸了毛的样子,更是当场拿出了他的身份说事儿,更是将两人之间的口角,上升到了两国之间的争端。
众人闻言也是蹙下了眉头,看向容狄的眼中纷纷闪过不赞同,有甚者,更是直接将目光射向了一直静坐在容狄旁边的洛无忧。
纷纷叹息着,果然是红颜祸水,没想到不止北越太子和武候世子,甚至就连这传说中的容郡王爷,也是对此女子如此的青睐有加。
两人的话题完全触到了两国的纷争,宏帝闻言也是蹙了蹙眉。
他刚开口,却突的听到容狄红唇微张,却是勾起一抹笑。
那清越的笑声,格外的突兀,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在如此的境况之下,他也还笑的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转向了容狄,容狄却是恍若未觉一般,笑声敛,他淡淡的开口。
“两国的罪人?”语调微扬带着一抹讥笑,他反问而后淡声道:“只怕也未必吧?惊澜太子深得北越皇的喜爱,本郡王倒是很想看看,如果将你留下,北越皇到底会不会舍得与我大秦开战?”
“你想拿我当人质威胁我父皇?”君惊澜闻言顿时眉心一跳,怒熊熊的燃烧:“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容狄,你这样做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嚣张的声音少了几分底气。
就算是再纨绔愚笨,他也知道自己终究是身在大秦的国土之上,若是这个容狄真的这样做,他只怕也是真的拿他没辙!
容狄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眸中隐有流光转动,“斩得斩不得,你大可试试看,如果惊澜太子还想完完好的回到北越的话……”
“本郡王劝你,最好还是识趣一点,本郡王手中的骨钉可是不会认人的。也不会管你到底是北越的太子也好,公主也好,都会照射不误。”
比之郡惊澜的纨绔嚣张,容狄的话,那才是真正的霸气。
也是真正的让人解气。
光看君惊澜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众人心中莫不是兴奋莫名,容郡王果然就是容郡王,就连君惊澜那个浑不吝也被他治得服服贴贴,根本不敢再开口。
而倾城公主更是愤恨的瞪着君惊澜,若不是他这个不成器的皇兄,她也不会被容狄牵累嫌弃。
君倾城一双美眸转向洛无忧,眸底闪过一丝阴冷的怨毒之色。
洛无忧不由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只怕君倾城这下是真正的记恨上了她。
瞟了一眼身旁的始作俑者,洛无忧眸底尽是犀利的冷意,心中怒火丝丝漫延,真恨不得将这个罪魁祸首一角踹得远远的,这个该死的容狄,他自己就作死算了,干嘛还拉上她?
天天给他找麻烦不说,现在还将她置于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