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陪聊都被她吓懵了。
卫竞:这是要干什么??
田黍:什么是我草??
只见秦老板扛着一架长梯跑出来,搭在她的后楼厨房的屋檐瓦背,架稳了就开始爬。
当卫竞反应过来她在干嘛时,秦东篱已经爬到梯子的一半,他连忙跟着起身:“我草,你不是吧?!小心摔了。”
田黍也起身,到底什么是我草??!
平时也没见她力气那么大,居然把一层楼高的梯子都拉出来,还一个人架起来了!!
隔壁正打得火热,叫骂之声不绝于耳,秦东篱趴在瓦背上,隔岸观火。
正房牵着一条疯狂摇尾巴的大黄狗,带了起码十个家丁,点着火把,提着灯笼,还配备了家伙,把前门后院堵了起来,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狼狈地挡住脸,挤在地上报团取暖。
这家店是做雕刻的,和他们书肆的印刷不一样,他家是刻字画,印章、牌匾、楹联、碑文等等,多少也算是个读书人。
老板是抓奸的那个妇人,男人是入赘的,难怪家丁们都站在正房这一边。
秦东篱看得兴奋,笑起来嘴都合不拢,直叹道:“啧啧啧,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隔壁,但见那老板弯下腰,一巴掌扇在了奸夫脸上。
“哇,好脆。”秦东篱两手遮在眉毛上,眺望下方精彩的戏码,“脆的,就是好瓜。”
卫竞也小声喊出来一句:“打得好!”
“不过是捉奸,东家还是回去睡觉吧,天色很晚了。”田黍冷不丁冒出来,趴在秦东篱另一边劝她下去。
“诶唷!”秦东篱让他们两个吓到了,动作有点大,被卫竞揪住了后领子,以防滑下去,“你们怎么上来了?”
卫竞:“你说呢?”
“吃瓜,看热闹。”秦东篱说,不然还有什么?
卫竞不屑:“这烂瓜有什么好吃的,等老板休夫再吃才是好瓜。”
秦东篱想来想去:“你说得对。”
田黍又一次沉默了,什么叫瓜啊,什么叫好瓜,什么叫烂瓜……这又是什么黑话?
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懂啊?
底下,奸夫被扇了巴掌后,恼羞成怒,应该说,是当着狐狸精的面被扇了巴掌,玻璃心碎成齑粉,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从地上爬了起来。
“居然站起来了,嚯,硬气。”秦东篱看得入迷,实时制造弹幕,“回光返照是吧。”
回光返照的奸夫,还真指着老板鼻子,振振有词:“我是个男人!!”
“我也有尊严!”
“我就是想要一个贴心的女人怎?么?了?”
篆刻店的老板好像也没有想过,她会听到这样一番言论,愣在当场。
房顶,秦老板气炸了,妙语连珠恨不能把每一个字都变成子弹,把底下的奸夫打成筛子:“啊呸,你是短短,你个脏东西!贴尼玛的心,贴棺材板死去吧,出轨还那么嚣张,吉尔给你打歪。”
说着,还抬起手,往前面突然安静的空气中扇了一巴掌。
“……”田黍仿佛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他听得半懂不懂,他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