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韩启政不同意,跟出来听到这话的他,态度很强硬的冲了过来,就像发疯的野狗似的叫了起来:
“爸,妈,我宁可承担法律责任,宁可进去坐牢,也不要娶她。决不娶。你们要是想逼我娶,我……我死给你们看……你们听好了,这辈子,我非芳华不娶……有种,你们逼逼看……”
叫得可响了,都能把人家的楼板给吼穿了。
楚家人全听到了,一个个很不高兴。
尤其是那个侯平海,脸全黑了,用手指着他们冷笑,发下了狠话:“行啊,那你就等着吧,我侯平海要不把你告进去,我就不姓侯……”
二哥二嫂为难死,他们既不敢得罪侯平海,也拿韩启政没辙——如果他们逼得太紧,这小子,真的会豁出命去,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这万一逼出点事来,后果谁担得起?
这事最后闹得有点僵,终不欢而散。
二哥只扔下一句话:“我们会去好好劝孩子的,侯师长,楚先生楚太太,还请你们宽限几天。”
是夜,秦九洲把二哥一家子接到了在定国路那边的别墅过夜。
二哥为了这事睡不着,长嘘短叹,来回踱步。
秦九洲陪着,两个人一起坐在露台说话,二哥说着阿政小时候的种种,一个劲儿的直叹:这孩子,从小到大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他不接话,心里明白,养儿育女不容易,也真是为难做父母的了。
末了,二哥问他:“小九,你的主意一向最多,说说看,你有什么法子解决这个难题?”
秦九洲坐靠在摇摇椅上,望着清冷的夜空,目色沉沉的,几番犹豫,又几番不忍,思来又想去,最后终忍痛还是下定了一个决心,冷静的吐出六个字:
“只能釡底抽薪。”
彼时,在家的芳华莫名打了一个喷嚏,眼皮噌噌噌就狂跳了起来。
她的心情,因为这个事,变得很紧张,很压抑。
无他,只因她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只要有大事发生,她身上就会出现这样一种奇怪的预兆。
韩启政的母亲第一次找她谈话那回,是如此。
韩启政被逼婚那回,是如此。
韩启政和人上床那回,是如此。
那这一回,又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了呢?
一整夜,她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眼皮仍跳得厉害,她心神不宁,连带着都没办法用心工作上。
“芳华,你今天怎么了?交给我的东西,你检查了没有,标点符号错了一片,语法,句子不通的,也有一大片,这样的东西给我看,是想让我帮你纠正这些最基础的错误?我的时间是用来给你浪费的吗?”
她被蔚彤瑶劈头训了一顿。
“要是精神状态不好,可以回家休息。没有质量的工作,我这里不需要。”
芳华只能打起精神干活,不敢再分神其他。
由于蔚彤瑶过来训她时,办公室门没关,被对门的人听了去,下班时,对门那小袁安慰她道:“那老女人,肯定是思春不得,才把火撒到你身上来了……”
“思春?”
“不不不,正确来说,是想当老板娘。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咱们的大老板。那天大老板空降,你是没看到,人家那可是一个劲儿的投怀送抱。我都瞧见了。”
“大老板长得帅不帅?”
芳华很好奇,八卦的问了一句,那天,她没瞧见大老板,还真是可惜。
“帅,当然帅啊……年纪不会超过三十五,超年轻的,成熟,内敛,男人味十足,绝对可以迷倒万千少女……”
小袁也露出了花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