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甚是无奈,但为友情故,只得舍命陪君子。
反正啊,在菊珛眼里看起来是享受的做脸,在她这里,简直就是活受罪。
虽然那是一家极其高端的护肤会所,格调是高雅的,环境是清幽的,地理位置是绝佳的,当然,收费也是不菲的。
到这种地方消费,换作是她的话,打死也不会来,化妆品本来就是暴利产品,做脸更是,完全是普通人的奢侈享受。
两个小时之后,做完脸出来,站在会所那镶金镂花的大厅往外看,她终于知道自己的眼皮为什么跳得这么厉害了。
因为秦九洲。
郁金香盛开的车道上,停着一辆黑晶似的宾利,秦九洲一身西装革履,英气逼人的在给一个漂亮女人开后座车门,这个女人,芳华和菊珛都认得,就是蔚彤瑶。
今天的蔚彤瑶穿得可漂亮了,长裙拖地,浅粉色将她衬得格外女人,精心化过妆的脸孔上,春光盈盈,双眸闪闪,含情脉脉,脸部的表情,说有多柔情蜜意,便有多柔情蜜意……
秦九洲关上车门,绕到另一处上车时,往她们站的地方瞄了一眼。
芳华神情一僵,却没有躲,因为这边的落地玻璃窗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只是,因为这一幕,她一颗芳心,止不住就往下沉了去。
“那不是秦九洲吗?”
菊珛也看到了,瞪大了眼看向她,神情是极度惊诧的,嘴巴里则吐出了一句句惊问:
“蔚编怎么和秦九洲关系那么亲密?
“瞧瞧,蔚编看人家那眼神,温柔的能掐得出水来,这什么情况啊?
“不对啊,我听说蔚编不是和咱们的大老板allen有一腿吗?
“之前在公司假摔,直接就扑倒了大老板,这事,很多人在传,现在怎么又在勾引你男人了呀?
“我瞧着她平常时候很正经的啊,怎么私底下是这样一个德行?太不要脸了。
“还有,那秦九洲也太无耻了吧!
“都和你结婚了,怎么还能和别的女人这么亲密?
“瞧他们这盛装的模样,好像是要参加宴会,为什么他不来带你这个法律上的太太,而带了别人?
“他这样做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等一下,不对啊,芳华,你可是他太太,遇上这种事情可不能这么委屈认命……
“不行,绝绝对对不能放过这对狗男女。”
越说越愤慨的菊姑娘,二话没说,拉上她就想冲出去理论。
却被芳华给拉了回来:
“别去!”
“干嘛不去?今天我非要和他理论不可,放手,快放手……”
等菊珛挣脱出去时,那辆宾利早已扬场而去。
“芳华,你什么意思?甘心被他这么玩弄在手心上,把你耍得团团转?不行。”
菊珛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一咬牙,拉上她,追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一把将她塞入,随即自己坐了进去:“哎,司机师父,麻烦追上前面那辆车牌号为宁a1616的宾利,还有,请开快点,别跟丢了哈……谢谢……”
这话让芳华瞪了瞪眼,将她拉过来低问:
“喂,你又想生什么事?”
“抓奸啊!”
那语气可理直气壮了:
“你现在可是他名正眼顺的老婆,那渣渣瞒着你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亲亲我我,你就得拍下证剧,这样才有利于你离婚,顺带着敲他一笔精神损失费……平白无故成二婚,你说你得多冤……”
菊珛最近迷上了看各种法律书,然后她有了那样一种觉悟:既然女人是弱势群体,就得懂得利用法律来保护自己。现在,她把这一切全运用到了她身上。
芳华没想得那么深,现在看穿人家真面目了,能离婚就好。
唉,想不到,秦九洲会是这样的人,说真的,她挺失望的——居然再一次看走眼了,心里莫名很伤心。
那样一个看着正直的人,居然也是这种花心花肠的货色,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