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他都要被魅毒折磨疯了,这混蛋竟还想着该怎么带着他一起入魔!
另一边。
赭恒散人看着光幕中的这一幕,不由拧了拧眉头。
“江浅为什么这么清醒?难道是魅毒的缘故,让他丝毫没有被魔气影响?”赭恒散人开口道。
“也有可能是魔物体内那两魂认出了江浅,所以在暗暗保护着他。”凤凰妖尊的声音从屏风后的床榻上传来。此刻他正侧躺在榻上,一手撑着脑袋,另一手无意识把玩着那颗蛋。
赭恒散人原本还有些担心,生怕江浅和郁辞舟的心魔一同被激发,若是那样多少有些麻烦。如今见江浅丝毫没有被魔气沾染的迹象,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那豹子竟不是小孔雀的心魔,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赭恒散人开口道。
屏风后的凤凰妖尊沉默了半晌,而后开口道:“他嘴上骂了那兽族那么多年,全广陵大泽的妖都知道他和那兽族不共戴天,到头来心里竟对那兽族混蛋一丝怨怪都没有。”
“嘴硬呗。”赭恒散人转头看了一眼屏风后若隐若现地身影,又道:“也不知道随了谁。”
与此同时,禁地那浅滩处。
郁辞舟盯着江浅打量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的心魔是凤凰。”
江浅一怔,抬头看向郁辞舟。
“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是喜欢我的,只是因为害怕凤凰,所以不敢承认。”郁辞舟冷笑一声,又道:“他自己都没法持身自守,管起旁人的事情来,倒是乐此不疲。”
“你有完没完?”江浅怒目瞪着他开口道。
江浅这会儿身上魅毒发作得愈发厉害,身体难受得像是要炸开一样,他倚在洞壁上几乎站立不住,随时都有软倒在地的可能。可郁辞舟也不知哪里来得定力,竟还有心思与他说这些有的没的。
又或者,郁辞舟根本不是定力好,他只是难得有机会“欣赏”到这样的江浅,所以哪怕要强忍着心头的悸动装作若无其事,他也不愿意失去这个逗弄的机会。
江浅再一次确认,这会儿的郁辞舟确实很恶劣。
“阿浅。”郁辞舟轻唤了一声江浅的名字,低声在江浅耳边哄道:“你求我帮你。”
江浅看向他,双眸中隐约泛着水光,声音软得发颤,出口的话却依旧带着刺,“让我求你,倒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容易。”
郁辞舟轻笑一声,眼底满是宠溺,他朝江浅开口道:“你每次都是这么嘴硬,但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妥协的。”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手指在江浅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江浅忍不住轻叹一声,急促的呼吸中几乎带上了哭腔。
郁辞舟听到江浅的声音后眸光一暗,眼底魔气骤然变强,竟是比江浅先一步沉不住气了。
那一刻,江浅本能感受到了危险,想要避开郁辞舟。
然而他身后就是洞壁,根本避无可避……
郁辞舟就那么将江浅抵在坚硬的洞壁上,不顾一切吻住了江浅。
江浅被他吻得呼吸困难,口中弥漫着彼此的血腥味,后背也因为坚硬的石壁,被硌出了血,但他竟难得从这样的疯狂中,尝到了一种陌生的恣意和悸动。
实际上,在这件事上,江浅自始至终都是被动的。他从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和郁辞舟的每一次亲近,都是为了纾解魅毒,所以他压根没有机会仔细体味过这件事的妙处。
大概是因为最初他对此事带着太多抗拒,导致后来哪怕他已经颇为得趣了,心中也并未扭转过对此事的态度。也因为这样的缘故,他自然不会主动去探究自己在这方面的喜好或期待,哪怕是想,他也仅仅想过位置的问题,其他一概不知。
但今天的郁辞舟,却让他体会到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感受……
……
……
江浅第一次在魅毒发作时,被折腾到昏厥,还不止一次。
从前的郁辞舟,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嘴上逗弄江浅一番,在行为上总是温柔克制的。他会欺负江浅,但绝不会枉顾江浅的心意,而是会一直照顾着江浅的感受,尽量让江浅满意。
但这一次他失控了,不止是言语上的失控,行为上也很疯狂。
他不仅掌控着江浅的节奏,中途让江浅自己主动,还逼着江浅一次又一次地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