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世安低声的咳嗽了几下嘟囔着:“你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有人性?”
卿卿冷哼一声说道:“我还没有说完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扔在这里喂狼,你知道你死了什么样子吗?被那些狼撕咬的面目全非,你就再也不用顾及你的什么狗屁面子了。”
江世安低声笑着:“你舍得吗?”
卿卿看到前面有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高兴的说道:“看前面有个小屋子。”
卿卿走进小屋子看到屋子里面有一口积满灰尘的大锅,还有一个破旧的毛毡,卿卿想着可能这里以前是猎户打猎暂时居住的房子。
卿卿放下江世安看着他背部的长箭,长箭入肉很深,卿卿拿着箭杆试验了几下也不敢往外拔。
卿卿的手不断的颤抖着,她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如果这箭拔出来的话,就江世安现在的伤势,恐怕一口气挺不过去,也许就会永别与人世了。
卿卿看着江世安痛骂着;“你这个傻瓜,疯子。”卿卿小心的把江世安放到毛毡上面躺下,然后转身出去找了点干的树枝,捡了一点掉在地上的野果子。小屋子里虽然简陋但一切东西都还俱全,居然还有好几个风干的干馒头。
卿卿点燃了一个火堆,把风干的干馒头放在火堆旁烘烤着,卿卿撕开了江世安的前襟,又把自己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把伤口包扎好,卿卿扶起江世安唤道:“江世安,江世安。”
江世安闭着眼睛喃喃的说道:“如画。”
卿卿说道:“我要给你拔剑,我怕你受不住,你先吃点东西,提点气力,然后我在给你拔剑。
江世安用鼻子恩了一声,卿卿把火堆旁烤的有点热的馒头扮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江世安的嘴里。
江世安身上的伤很重,哪里还有力气咽下干干的馒头,卿卿看了看周围一点水也没有,不然那干馒头有点水也能让江世安咽下去。
突然江世安突然咳嗽了起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也把卿卿放进他嘴里的干馒头也吐了出来。
卿卿急的大哭了起来:“江世安,江世安你不可以死知道吗?”
江世安喘气的说道:“别哭,我说过的我不想让你为我流泪的,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怎么可以死呢。”
江世安努力的睁开灰暗的眼睛,但那双眼睛里在也不明亮,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煦淡雅,江世安努力的说道:“你想要拔箭就拔吧,我能挺过去。”
卿卿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拿起刚才捡的野果子,野果子的汁液很多,卿卿又拿起干馒头放在嘴里,卿卿努力的咀嚼着野果子和干馒头,直到卿卿觉得嘴里的东西已经混合成浆。
卿卿埋下头将嘴里的软浆缓缓地送入江世安的嘴里,江世安身体一震,将那些软浆含入嘴里。
卿卿说道:“咽下去。你必须咽下去,咽下去了你才有力气。”
江世安努力的把软浆咽了下去,带着卿卿的温度食物滑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犹如一股温泉充盈在自己的体内。
卿卿抱着江世安在怀中,一口接一口的喂着他。
江世安觉得自己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冷了,直到把一个馒头都喂给江世安,卿卿轻轻拍着江世安的脸:“世安你不可以睡,不可以睡。”
江世安轻松的说道:“恩,我不睡。”
卿卿抱着江世安,把手放在江世安背后上的长箭上说道:“世安,我要拔箭了,你要挺住知道了吗?”
江世安颤抖了一下,双手环住卿卿柔软的腰部说道:“好,你拔吧。”
卿卿没有等到江世安说完话,果断的把箭从江世安的后背拔了出来,江世安痛哼了一声,两只手差点没有把卿卿的腰勒断。
“好痛啊。”江世安勉强的说了一句话,浑身一软,就昏了过去。
“世安,世安。”卿卿焦急的探了探江世安得鼻息,感觉到江世安呼吸还算流畅,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江世安放在毯子上,处理血如泉涌的伤口。
卿卿把江世安放在毛毡上,走出屋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草药,以前跟在镖队走南闯北的,镖师也曾经交给她认识一些草药。
这样浓密的树林里,这种草药自然不会少,卿卿居然还找到了一个野山参,野山参虽然不大,但是足可以为江世安护住心气一段时间。
卿卿把草药捣成碎末敷在江世安的伤口上,又把野山参咀嚼成浆同样的办法喂进江世安的嘴里。
毛毡只有很小的一块,卿卿又怕江世安失血过多,失了体温,卿卿只好抱着江世安靠在火堆旁,卿卿时不时屏住呼吸,探探江世安得呼吸,又摸了摸江世安的额头,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发烧。
江世安受了这么重的伤,发烧是自然难免的。
晚上半夜的时候,江世安就开始浑身滚烫,浑身颤抖。
这荒山密林的,无医无药的,卿卿只能紧紧的抱着江世安希望用自己的体温给江世安取暖,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关,江世安躺在卿卿的怀里,像在熟睡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