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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第2页）

柳星抓着底下的黑草，指甲扣紧那大地之中，很想挽救什么，但一切是枉然。

瞬间死去三人。这条路途显得危险而悲哀，回首来的日子，无一不被救助，自己是这般的无能。

“走吧。”绝音微微叹了口气，他是个从不叹气的人，人生的确无奈，但前看才是唯一的出路，不管你驻足还是留恋。最终的结局都是如此。

只是他的承诺居然失效了到底是为什么？

微微眯起的双眼带着疑惑。

此时余霞成绮，天江如练。一半明媚的夕阳做背景，名为灵子的气息在空中弥漫，竟然是制约……

绝音美目一抬，气息一冷，上前一把拉起柳星，冷冷道：“走吧。”丝毫没有一点温柔。

柳星抬眼，眼中无神，直直望着两人尸体的方向。

“啪——”修长优美的手指纤细优美，此时扇耳光的动作却是毫不留情。

“不要忘记你的目的，还是他们为什么会死？”男人的残忍话语在耳边响起，事实总是残忍。

但事实总是事实。

柳星歪着的脖子，眼中遮不住的泪痕，肿了的脸庞，很疼，却也感觉不到疼痛。

再次转过头来的黑色眸子光芒烁烁，说出的话却是。“我不相信你会算错？”

“真难得你如此信任我？”绝音苦笑，的确他太自信里，空气中的制约之力居然没有发现，真是太多年没有出手了。

“什么原因？”

“这个鬼界，有着制约外人，提升鬼界之人灵力的制约规则之力，我没有算到这一点。”

“九尾狐也不是鬼界之人？”

“她本来就是鬼界之人。”

柳星依旧还有疑惑，但是看着诺亚的样子，九尾狐可能就是鬼界之人，因为什么原因去了人界，然后现在回来了而已。

但是这样的简单的一句算错，而且是为了救自己，柳星无法接受，但是却不得不接受。

“星儿姐姐，你没事吧？”皇甫英第一次看见柳星如此激动，在星烟阁的时候，柳星淡淡的暖暖的带着亲人的温暖，淡水当然是云淡风轻，而宋烟当然是活泼的。

自己很喜欢那样的生活方式。

现在的柳星，让皇甫英感觉到陌生。

“葬了他们吧。”柳星抬头看向天空，夕阳无限好，只是……

如果当初自己让淡水带自己出去，直接去找云娘柳三是不是更好，淡水能在封闭的鬼界进来，自然能出去，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他们就不会死？报仇？雪恨？这样的东西和生命相比是重还是轻？

疑惑在柳星心中弥漫，但如果走出了那一步，就没有办法回头，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也没有也许，有的只有一条路，向前……向前……向前……

同路而来的人，有些已经无法再同行了。

老查尔斯带来的人为着三人立上坟墓。柳星跪拜之后，一行人继续上路。

马车依旧宽敞，白色的鬼马依旧美丽。

只是气氛带着无限的悲哀。

死亡总是分离悲哀的事。

绝音闲坐着，和柳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那脸上神情淡淡的，不是没有精神，就是有点心不在焉。

左看柳星也是如此。

坐在马车里的第三人皇甫英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缓解气氛，但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说这种制约到底是谁做的？”柳星问道。

“不知道，或许是规则的改变，或许是人为，或许本来如此……”绝音一连说出几个或许，但是他本人从来都喜欢这种不一定或许的状况，因为无法把握的可能带着无限的挑战，在他看来这是一种人生冒险的刺激，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如此厌恶。

“或许？一定有着原因。”柳星是一位相信必然不相信或许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然后该背负的责任又多了一份。

绝音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自责之心是最为难解开的结，柳星不把那两人的死让自己背负，也不让他背负，让那个造成制约的不管是任何人事物负，这种结果最好不过了。

追求会前进，自责的深渊或许是明悟，但更多的是泥潭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