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我若是龙椅上那位,我也不可能想一直当提线木偶,而且,以我对丞相的了解,他绝不会是甘心为他人做嫁衣的那种人,几人相互牵绊着,都是心怀鬼胎罢了。”
“皇家之事,果真讨嫌。”
苏三千听得头疼。
“说起皇家,你还记得那个曾在宫里当祭司的家伙嘛?先前在黎州拍卖会,我坑了九曜七千两黄金。”
我厉害吧?
沈问邀功似的举手摆出“七”的字样,眯起眼睛笑问,“你可解气?”
那可是七千两黄金呢。
“嗤,我竟不知道还有这事?”
苏三千忍俊不禁,“难道九曜就没当场给你揍一顿?”
“那艘云间月的大船上,江湖各家势力错综复杂,故他有所忌惮,当然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沈问心情悠哉,甚至还想哼小曲儿。
“还没问你,之前都是怎么回事,我不在的日子,你在尧天阁和云间月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苏三千乘势追问。
沈问挑高了眉,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下巴,故作姿态起来。
“哎呀,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该从哪里说起呢?”
……
夜色已晚,这场为沈问接风洗尘的宴席也是摆得七零八碎,还没聚起来,就都散了。
沈问将苏三千送回房间,独自往住处前去。
叶霁禾为沈问和安无岁安排了相邻的两间卧房,沈问去过一次,清楚记住了位置。
因为看过几次地形图,他这会儿在玉髓风铃里,只当是逛国公府的后花园般闲庭信步,轻车熟路。
行至房门外,刚巧碰上才回来的安无岁。
“苏三千还好吗?”
安无岁迎面走来,似乎有些疲惫,还不忘关心苏三千。
“她没事。”
沈问摇摇头,关切笑道,“不过看你怎么好像丢了魂儿似的,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也没有…就是贺小兄弟精力太过旺盛,一晚上扯着我问了好些东西,说要学习如何窥破天机,最后还非要我给他做一道开过光的护身符。”
安无岁表情难看,头疼不已,“我分明解释说这些东西不能太迷信的,他却又充耳不闻。”
“哈哈哈哈哈无岁你受累啦,今晚早点休息吧。”沈问忍笑安慰。
“对了,沈问,我们入城后还没问过饕餮的踪迹,不如现在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