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并不需要这样打击我积极性的友情提醒(╯‵□′)╯︵┻━┻】
管瑜并不知道萧天衡迥异的画风,事实上,她现在的眼中依然只看得见一个人。
而当下,那个人正遭遇着危机!
从萧天衡那里回来,天色已经很晚了,管瑜还在担心阿晨会不会等她等急了呢,谁知道等她回到清籁阁,发现萧帝竟然还!没!走!
这么晚还留在这里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简直不能忍!
“晨儿,你今日真是更好看了。”
不顾裴晨的拒绝,萧帝半强硬地将他牵到床边坐下。
“朕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在台上抚琴,琴声那么动听,却犹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自那时起,朕便想着,若是今生能有你相伴,便是只能一晌贪欢,朕也无憾了。”
“何其有幸,朕竟然真能与你朝夕相伴了八年。”
“晨儿,人生能有几个八年,你还不愿与朕交心么?”
“晨儿,朕的心意一直都摊开在你面前,便是这清籁阁也尽是朕的情意,你愿意住进来,难道不也正说明了你心里有朕,愿意回应朕的心意么?”
“朕知道初初那几年是朕着相了,未免有些操之过急,对你也失了尊重,想必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你冷了心。”
“只是晨儿,这几年,还不足以让你看清朕是怎样的人吗?”
“你当真,还要逃避自己,蹉跎年华吗?”
自大自恋自私狂妄!
管瑜气得磨牙,这个皇帝竟然还好意思觉得自己对阿晨很好?
很好能放任宫人永绝了阿晨的子嗣?很好能让阿晨再也弹不了心爱的琴?很好能让阿晨遍体鳞伤?很好能让阿晨不惜自残来以示拒绝?
脑海中飞快地掠过了弄死皇帝的三十六种法子,管瑜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理智下来,不能坏了自己的大计。
不过,择日不如撞日,不弄死皇帝,把计划提前也是可以的。
于是,当萧天衡收到消息说萧帝夜宿清籁阁,却在沐浴时突然发病导致偏瘫后,不免狠狠地被惊吓了一番。饶是他知道柴禾在将来就是这么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却也没想到她现在做事就是这么果决干练。
当下,过桥的梯子已经搭好了,萧天衡自然是打蛇上棍,迅速安排人手控制皇宫,幸好他大致能猜到管瑜的思路,所以提前做好了布置,拿下军队的控制稳定军心自然也不在话下。
于是,等到萧帝从药物制造的偏瘫状态中恢复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没有京城大乱,没有血流成河,有的只是迅雷不及掩耳的新帝登基。
所以,这次“被病故”后,他连萧天煜这个名字都被剥夺了。
在可喜可贺的新帝登基后,管瑜却遇到了不那么令她欢喜的事情。
裴、晨、走、了!
还是不告而别!!
留了一封看着叫人生气的书信,然后就这么不带一片云彩地挥挥衣袖走了!!!
管瑜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简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哭,裴晨第一次学会用迷药,可试验对象居然是她!
舍不得对裴晨生气,可该追的人还是得追回来,什么不配和她再在一起,什么残缺之身……管瑜表示,既然裴晨这么爱胡思乱想,那么她就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了!
于是,寻到裴晨之后,管瑜先对他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小女孩在与青梅竹马的小男孩失散之后,颠沛流离九死一生的故事。
“六年前,萧天煜逼宫的那天晚上,街上四处是来来往往的官兵,我原本躲在破庙里,却还是被搜了出来,被当成奸细一刀插|进了胸口。”
“生死之间,我像是到地府里走了一遭,可我舍不下一个人,所以又挣扎着回到了尘世,只是自那之后,我的身体与当时死在我边上的一只流浪猫就再也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