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刘寄奴後悔了懊恼了後悔懊恼冲动了也是来不及了。
一段时间的不动手不代表以後不可能动手。有本书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今天,她大概要再度体验“伤,是怎样造成的”了。
杗肖离得很近,招呼起来足够方便,足够轻易。
红眼睛对著黑眼睛,阴黯得不透半点光,道道闪电劈里啪啦,间隔著将一抹血色照亮。
杗肖身形一动,刘寄奴心头一跳,没想到他并非上前而是退後,长腿迈开,他拂袖离去。
刘寄奴在原地发楞,後怕并且诧异。
他走了?
没碰她一下的走了??
怎麽可能……
他明明要发飙了,怎麽可能放过她?……
……他居然放过她了……
这怎麽可能……
事实证明,杗肖的的确确放过她了,一“放”数天。
刘寄奴思前想後,肯定对方当时是怒是气,到现在,肯定还在怒还在气。
如果他照常反应,动手动脚动拳,那就没什麽好意外的。但他没有,他只是扭头走了。
她总以为,也许过一阵他会冲了回来找她算账。
没有。
隔半天没有,隔一天没有,隔两天还是没有。
这让她感觉怪怪的,好像那一场紧张对峙不过是吵了一架……他好像被她气走,好像在闹别扭似的……
吵架的情况发生在朋友间,亲人间,陌生人间还有情侣间夫妻间。
敌人间,算计有,刀光剑影有,拼个你死我活有,吵架……会有麽?
可笑。真可笑。
正想著,一下推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门口站著的是蒙面黑衣的男子。
“王要见你。”他简短的说。
她微微皱眉。
“王的令,带你过去。”话音一落,他即刻转身。
娑罗……
最近,他没露过面,有意无意,他似乎在避著她躲著她,好比刚才,他嘴里在出声眼睛却没看她,公式化的样子,看守人的架势。
奇怪。一个两个都奇怪。
刘寄奴未多话未多问,吸了口气,站起跟了上去。
(14鲜币)71。演不完的狗血
冥王宫很大。这边一什麽殿那边一什麽阁。
刘寄奴默默的跟在娑罗後头。面上淡淡的,心里自有一番滋味。
黑衣男子步伐迈得大,她行走的速度不快,拖拖沓沓的。相隔距离拉长缩短,长一些短一点,短一点再长一些,忽远忽近,维持著不至於落下。
来到一处宫殿,外表颇是气派。黑衣男子停在台阶前,没有动作的意向,看样子,是不会和她一起进去了。
目光从前方转到身侧,犹豫一番,她靠近,轻轻的问:“这里是什麽地方?”
他兀自低垂著眼帘,听到了也不回答,听到了也是不理。
她的感觉果然没错吧,他不光避开眼神接触,还把她当成了空气。
尴尬归尴尬,她放软了声音试探道:“娑罗?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