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熔自小便跟着邱易,她这个全国闻名的美人爹身边但凡比较重要且特色十足的“老相好”她都有印象,便似笑非笑道:“故人?”
邱易这回笑得意味深长,“这位故人跟你爹爹我……处得可一直不怎么愉快啊。”
作者有话要说: 睡过头了……欠着的三千字我记着呢,找机会一定补上。
美人爹戏份很重,后面很多大人物的线索都是要靠神一般的美人爹串起来呀。
下章该跟巧克力夜话了,新婚之夜发生了什么就要揭晓啦。
☆、释疑
处得不好的故人?邱熔倒是觉得,能跟爹爹你处得来才是少数,你那群老相好真心不容易。偏偏亲爹这个臭脾气,邱熔就是喜欢得不得了。
夜幕已然降临,因为父女俩在园中“夜游”,管事们早早安排下仆从挂起灯笼,角落处更有值守的侍卫提着油灯照亮,很有几分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味道。
邱熔挽着父亲来到红梅树前,果然枝上含苞待放,又看了看天,觉得今夜总有场大雪,便回头看着一直远远缀着他们父女的新任二管家,吩咐道:“若是下了雪,别忘明早从枝上弄些积雪下来,我好煮茶。”她认得这管家乃是亲爹的人,所以说话没有客气。
二管家忙笑道:“小姐放心。”
邱熔也笑了:自打她成婚,连自娘家带走的贴身大丫头观海和听涛都跟着改口,称呼自己为“夫人”,这二管家……她把脸就贴她爹胳膊上了,“爹爹?”
邱易理直气壮,“既然回了家,你就只是我闺女。”
完了,自己一好转,亲爹也没啥顾忌了,吃醋都吃得旁若无人……邱熔只好抱着亲爹的腰,一劲儿地说软话拍马屁。让闺女好好哄哄,这本来就是美人爹的目的,被夸得通体舒泰,邱易的笑容直达眼底。
这父女俩在园子一角看看梅花,扯扯闲话,就快走出园子的时候,就见沈殊平正等在拱门处,一看便知他是特来迎老婆回房的。
女婿这副毫无怨言的模样,兼之邱易已经跟闺女腻乎了一整晚,难得良心发现了一回,痛痛快快地放了人。
小夫妻俩就住在邱熔的院子里,二人回来的时候,小厨房里已经备足了热水。
邱熔如今左手恢复行动,却依旧不太方便,沈殊平还主动给老婆洗头搓澡。
巧克力虽然嘴笨,但脑子可一点也不迟钝,替老婆揉着头发,问道:“熔熔,怎么这么开心?”
邱熔正有一肚子的话要跟他说呢,当下就把自己可以借用夏颐身上的王蛊疗伤一事老实交代了。
原来夏颐还挺有用,巧克力打算等熔熔将伤养得差不多,再让这位副教主与自家交易,只是这么一来,给自家族老们疗伤就得推迟到明年正月之后了。
按照大齐的婚俗,在成婚满一个月后,小夫妻要到娘家也住满一个月,叫“住对月”。
沈殊平与邱熔成婚是在冬月之初,又因为邱熔头疼反复,耽搁了半个来月,夫妻俩在腊月中旬才来到邱家,这么一算,他们的新年也要在广宁度过了。
没法与父母团聚过年,沈殊平并不惋惜。
在师尊的要求下,他多是独自练功,与父母相处的机会少得可怜,等功法初成可以回家与父母亲近时,他常觉得自己像是个外人,看着父母与弟弟才是一家三口,才是其乐融融,才是尽享天伦……而父母面对自己时,更因为愧疚而小心翼翼多方纵容,其实沈殊平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父母这般态度,反而令他不甚自在。
所以对沈殊平来说,能跟情投意合默契十足的妻子待在一起,在哪里过年全都无所谓。
先替邱熔擦干身体,又亲自给她穿上睡衣,最后才在邱熔的发梢上涂些发油,又揉了揉,觉得发梢不再缠在一起,沈殊平运起内功,没一会儿就把妻子的头发烘了个半干。
丈夫伺候得十分周到,等他也把自己收拾妥当躺下身后,邱熔问道:“新年咱们在哪过?”
沈殊平道:“当然留在广宁了。”
“真不回去?”邱熔当然乐意在娘家过节,可丈夫跟公婆以及小叔子的感情都比较微妙……
沈殊平微笑道:“我已写了信去。爹娘会体谅的。”看邱熔似是还要说些什么,他又补充道,“难道还让你去侍奉我那怀孕的亲娘?”
要是别人说这话,邱熔一定以为是讽刺,只有巧克力……她深深地明白,巧克力想表达的还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于是她揉了揉她丈夫的脸,再顺势搂住丈夫,额头不时在他下巴、胸前蹭上一蹭,然后什么都没说。
沈殊平身子也往邱熔这边贴了贴,又道:“你也觉得不好开口吧。若非师父支持,我父母不会有今天这般风光。”妻子的动作让他觉得安心又贴心,沈殊平决定多说一点心里话,“师父教我武功,我很感激,但是师父这个人我实在是亲近不起来,他对我这个唯一的弟子,态度跟对待他人也无甚差别。”
巧克力是个不会轻易抱怨,更不会背后说人是非的厚道人。
邱熔相信,实际情况比巧克力所说的要严重得多——巧克力的师父可能谈不上虐待,但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