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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我看没反应,便仰起头刚要问为什么?我看到了一个扛着金星的军衔,立即傻眼了,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那将军对我的工作象是很赞赏,象是在对我吃苦耐劳不怕脏不怕苦的精神表示高度的评价,他问在一旁的场长我是谁,场长竟然撒谎说我是猪场的班长,还说我这个新兵非常能干,将军点着头又同旁边的一个大校交谈了一会儿,然后便走了。

我一直傻呆呆地愣在那里,我心里后悔自己说错了那几句话,要是不说话就好了,尔后几天我连吃饭都吃不下去,生怕场长找借口要收拾我。但一连过去了好几天,场长也没有批评,反而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我,说实在的其实我在场长的印象中挺好,因为那次点名他知道我的字写得好,又是高中毕业,于是有时候场里要抄一些材料,写一些小稿,场长都找我干,所以说他对我的印象应该不错,但我没想到,场长一直看我的目光带着欣喜与爱意。

张国庆在高烧退下去后不久便坚持要出院,场长也没有办法。班长一回到班,我便飞奔到施小红那儿去买罐头。

自从郝志毅这个场长来之后,我就很少去施小红那儿,一是没时间二是可能是自卑吧,我一直没敢去。这次来到施小红那儿发现她正在收拾东西。

我说,“小红,买两瓶罐头。”

小红看到是我,“哦,是你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怎么好久没过来呢?”

“工作特别忙,没时间。”我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小红便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把下猪场的消息告诉她。

她说,“我要走了。”

“走?上那儿去。”我惊问道。

“不知道,反正是离开这里。”她语气中很伤感,她忧郁的眉头皱了下来,“施工队要撤了,我们也只好走。”

施大爷这时候从里屋出来,看到我惊喜了一下但瞬间神色又黯淡了下去,“小李,本来,唉——”他想对我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你要多保重啊!”

施大爷死活也不要我的罐头钱,我说:“不是我买,是我替人买”就把钱扔到了小红的怀里,说了声谢谢,我把罐头装进方便袋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大爷,我有件急事你们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猪场,回到屋我把罐头放在班长床边,便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新的军用挎包和一个新的迷彩帽,然后又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小红那里跑。跑到小店时,施大爷和小红正在装车,看到我气喘嘘嘘跑来,我边呼着气边将那挎包交给了小红。

“小红,你想要的挎包和迷彩帽。”小红一下子愣住了,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满头大汗的我,她没有接,她的双手绞在她的背后,她是肯定没想到的我还会记得她对我说的那些话,有一次唠嗑,她说她特别喜欢我们当兵的挎包和迷彩帽,直到今天我才拿给了她。

“拿着吧,留个纪念。”我说。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咬着嘴唇。

“我也有样东西要给。”小红从身后甩出手,递给早给我准备好的纪念品。

“现在不许看。”她撒娇地说,脸却更红了。

这时候施大爷过来了,我喊了声,“大爷!”他嗯嗯地点着头,“小李,在部队好好干,唉……我看你人啊挺憨厚挺老实肯吃苦,本来我有意把这个闺女……可惜你一直不肯过来,想来你是不同意,唉!”他摆了摆手,“别提它了——”

我用余光看到施小红低下了头。“唉!不可能啊……小李在部队跟首长要好点,争取能考个军校提个干或是转个志愿兵也行!唉。”

我默默地点着头,我说,“大爷你们又要上哪能儿去。”他嘿嘿地笑了并没有回答。

“施大爷,快点,要走啦!”那边的司机正在催他们父女俩。

“来了,来了,就来了。”施大爷转过身打着招呼。

“我要走了,小李,保重——,保重——”我慢慢地挥起手,施小红一直站在那里低着头,望着脚下,脚一直踩着地下的石头,咬着嘴唇。

“小红,走吧。”施大爷对小红说,小红还是没有动。

“走吧。”施大爷拉起小红的手。

“保重啊,小红,你们要保重……”我有点恋恋不舍地说。 小红终于抬起了头,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我。施大爷拉起她的手便走。

而施小红老是回头望着我,象是要等我一句答复。我看到小红带着绝望的眼神,一股热流直在眼眶里打滚。突然,我看到了小红挣开了大爷的手朝我跑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便在我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她又如风般头也不回地跑了回去。

我抚摸着脸,看着徐徐而去的卡车,施大爷从驾驶室里探出头向我挥手,小红却没有出来,我知道她是在和我一样,流着滚烫的泪。

车缓缓地消失在视线之外,我打开层层包叠的手绢,里面有一对鞋垫,只见它们中间都绣着两只大喜鹊,和一个喜字,两只喜鹊正在深情地对望着,一双上面绣着一往情深,一双下面绣着天长地久,我把两只鞋垫并在一起,组成了“双喜”字,看到这里我急忙地抬起头,朝远方望去,留给我的只是一缕缕飘浮的灰尘,但我仿佛看到小红还在车上向我挥手,挥手……我的心开始痛了起来!

想起下到猪场一直没到小店来给施大爷和小红造成的误解,想起了刚才施大爷的吞吞吐吐和小红低头的脸红,我的心划过一丝丝莫明其妙的怅惆,我知道为什么会造成这种怅惆。

回到猪场屋里,我把这事跟班长说了,但小红吻我和送我鞋垫的事我绝口不提,班长也伤感地叹了一口气,好象看透了我的心思,开口说,“有些东西是命运有意的安排,是刻意改变不了的,要走的终归要走,没有谁能够留得住。”没有想到班长在病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吃了一惊,我并不明白班长的心思。后来我才知道班长是病得挺厉害,但不知为什么他要坚持出院。

“五一”放假之前,场长找了我谈了一次话,他问我是不是团员,我点了点头。

“场里可能要把你作为典型上报,希望你能好好工作。”场长望着然 眼睛说。我听了场长这话之后很吃惊,场长便把当天将军来检查的事跟我一说,他说将军在开大会时特意表扬了你,师首长后来回来特意问我你的名字,我已经给你报上去了,我估计是没啥问题,场长说。

我沉默了片刻说,“场长,我想这个典型这个荣誉应该给班长张国庆。”

场长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又缓缓地低下头说:“这不是我说了能算的,我也希望农场能多有几个名额,我也知道张国庆干得好干得苦,但是出一个典型不容易啊,尤其是在我们农场,你想一想要是这次军里不来检查,师首长不这样说,我们农场能出典型吗?何况场里推你,是因为军里首长和师里首长都认识你了,也不是我说了能算的问题。”场长的话里也带着他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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