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间略有无奈,换身衣服岂不是要浪费更多时间?“刺凉只是觉得这衣服骑马不太方便,但并不是不能骑马,这裙摆很宽,到是可以的骑马的。”
“那好,你给我找匹马来,我要骑马。”叶莳十分高兴。
“外面风大,公主披上裘衣吧。”颜月下了马车伺候穿衣,又带了手套帽子才满意。
“公主请上末将的马吧,末将给公主牵马。”
也好,省的马发疯,稳妥些好。
本以为上马很容易,但高头大马摆在眼前时她才感觉到上马时的无奈,好在这匹马似乎很乖,任她单脚在脚蹬子上踩了半天才上马也没撅她下去,鼻尖打着的响鼻冒出几缕白气,显露出它的无奈。
上了马之后的叶莳手扶着马鞍,对刺凉说:“你牵好啊,自从上次跌下马,我就有些不敢碰马了!”
秋霁生日那次,他也在院子里,看着她从马背上跌落,印象当中公主好像从未从马背上跌落,再烈的马都能被她驯服,恐怕现在也是一朝马背跌,十年怕骑马吧!
队伍又缓缓移动起来,叶莳也找着节奏跟着马的脚步而动,颠簸之中,她看着暖阳,十分舒服地呼了口气,面前一团白烟,慢慢散去。
双手扶着马鞍,叶莳忽然有想松手的冲动,张开双臂,拥抱蓝天、白云、群山。
刺凉偶尔会偷看叶莳的表情,她的笑容挂在嘴边,他太不会用文词描写形容,只觉得她笑着的时候真好看。
渐渐地,那种小心思平复了他眉心的忧郁,手中的马缰握紧,不让自己的马惊了她的魂。
大概骑了有一阵子了,天色渐黑,叶莳突发奇想,指着五十米开外的马车对刺凉道:“走,去苍慕勤的马车看看他在做什么。”
刺凉无奈,只得一路小跑地牵着马到了苍慕勤的马车。
此处是山路,马蹄声纷乱,故而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叶莳伸出右手掀开车帘。
一双含有地狱火焰般的眸子惊讶地看了过来,神情几欲发怒,他忍了又忍,收回视线掐紧了以跪姿在前在柳腰,狠狠地冲刺着。
冲刺来的突然,女子紧咬的唇瓣溢出一声酥软入骨的□□,侧面看去,苍慕勤的眉心忽地蹙起,烈焰已经冲瞳孔中爆发出来,他撇过头来,狠狠发问:“你还要看多久,我的王妃!”
她的手犹如碰到了岩浆,烫的要命,她迅速收回手,抓紧了马鞍:“刺凉,我不骑马了。”
刺凉在侧面,耳边都是杂音,所以未听清他们的对话,以为王爷正睡着,公主骑马又觉得厌倦,想休息。
叶莳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下了马,期间借用刺凉肩膀三次,搭手五次,若在平时到是正常,只是现在的公主站在刺凉面前,他就会产生难以言说的感觉,这等并非亲热的动作,在刺凉心里更是惊天动地的。
“夕阳下了,公主若是觉得累就小憩一番,用晚膳时奴婢再唤公主。”颜月在旁看着失神的公主说。
叶莳脱了宫装,穿着棉衣,窝在暖暖的被子里。
所谓和亲,不过如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那场艳色被悄然翻过,无波无纹,平静的可怕。
吃过晚膳后的苍慕勤夜会秋白,两人走到隐蔽之处,交谈起来。
“现在能让她在意的事似乎并不多,她看到了什么?回来时魂不守舍惊慌失措?”秋白极淡的声音从身后划过。
是落日前发生的事么?苍慕勤不知如何作答,只听秋白又道:“对于公主的提出的合作,王爷今夜该应允了,待后天入了苍都,怕是会有很多变数。”
“你说的变数是指?”苍慕勤回头看他,寂静的寒空之下,他独身站在枯树边,背影萧索,身影绰绰。
“自然是紧随其后的禄王,难道王爷未发现,自从你迎亲归来,未再遭禄王暗算吗?”
“你是说?”
秋白接过话:“公主受伤昏迷的原因王爷可知晓?”
“不是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吗?”
“不,她搅乱了我的兄长的寿诞,后被神秘人劫走,再次出现时肩膀带伤,从马背上跌落,摔坏了头。”秋白眯起眼,冷冷道:“被神秘人劫走去了哪里,我派人查过,她去了剑意阁。”
崇沅大陆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剑意阁吗?苍慕勤蹙眉,他是知道这个组织的。
传闻,剑意阁掌握武林格局,正邪两面势力均在剑意阁阁主手中操控,在崇沅大陆遍布势力。
按照惯例,江湖势力不会挑衅皇权,至少不会挑的如此开白。
但这却在一个人身上起了变数,那便是持国公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