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喊了出来,她说:“秋白,救我……”
叶信停了下来,胸口忽然憋闷的疼痛,身体被冰冻般。
她察觉到这微妙的变化,只觉得自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于是开始重复着一句话:“秋白,救我,秋白,救我,救我……”
叶信看着她,最后叹了口气,将自己衣物穿戴好,又下池底找到了她裹身子的布,盖在了她身上。
穿戴整齐后,叶信背着身对叶莳道:“小阿莳,回去好好想想,朕是谁。”
他走了,留下满身狼藉的叶莳,她颤抖着手用白布裹着身体,不一会,侍女送来了衣物,伺候她更衣,仿佛没人知道叶信的到来,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连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侍女都佯装没看见。
叶信离开了,却留给了一个疑问给叶莳,叶信,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和谐时间特别照顾,一些敏感词已经改的差不多了,情节也收敛了许多,应该能过吧……
☆、四时木修
圣上感染重风寒,已经两日没上朝了。
叶莳围着厚被坐在床上笑道:“该,让他浪!”
颜月把药碗递给叶莳,问她:“郡主在说谁?”
叶莳喝完了药,把碗还给颜月,指着盘子里的蜜饯,颜月立刻拿过来,叶莳塞了个蜜饯在口中,又拉挤了棉被,把身体裹紧:“没谁,柳燕是不是回来了?你让她过来。”
颜月退下,柳燕不消片刻就过来了,同时还拿着几本舞红袖的小说话本过来。她轻轻然施了个礼,把书放在了床头,转身坐在床边的圆凳上,笑眯眯道:“您交代的事办妥当了。”
叶莳拿过舞红袖的话本随便翻了几页,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柳燕捂嘴轻笑,抽出最下面的一本,翻了几页,指着一处给叶莳看:“舞红袖有几本珍品市面上难以买到,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了本过来,您过过眼?”
叶莳的目光落在柳燕指尖指着的地方,看了片刻,顿觉耳根火辣,如同抹了辣油,脸颊腾起嫣色,脑中蓦然想起叶信的放浪形骸之举,怒斥道:“此等淫词浪语,当真毁眼,拿走!”
柳燕愣了一下,未想她会如此反感,不免蹙眉,将书拿走。
叶莳蹙着眉心看着一处,心中恨不得把叶信掐死。
已经出了正月十五,叶钧身体有转好的趋势,这几日能下床散步,叶钧起了,叶莳病了,不过是小小着凉,几剂药下去,好了大半。
近乎二月时,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叶莳已经大病初愈,而叶钧则像是回光返照,脸色如同贫血般地苍白,看的叶莳心惊胆战,好怕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这么去了。
叶莳对叶钧的蛊毒始终有所质疑,她质疑这蛊毒是否如此厉害,不能治疗,于是派人将于帘泉接回,与于帘泉同归的,还有将军刺凉。
苍国勤王故居丢了东西,一副画。
侍女小厮们也说不好那是张怎样地画,画上的内容为何,为谁所作,只是装裱好,挂在勤王妃的书房里。由于地方明显,画风怪异,故而丢失时,很快便被察觉,府内几番寻找不见踪迹,索性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到最后,也便不了了之,无人问津了。
刺凉便装着身,右额垂下一缕黑丝,遮了瞳中大半历芒。
画在书案上平展开,难免引人追思,眼前尽是些旧影。
或坐书案边垂眸低思,或置身于绿柳丝绦下,听风吹雨,又或是枫叶落肩,冷风拂面,总之,都是些美好的画面吧。
时至今日,叶莳还是记得秋白那些嫌厌她时所流露出的小表情,她重伤卧床时,他的一席恨语怒怼,怨憎会。
这些都如同一场梦,虚虚假假,难辨真伪。
叶莳将柳燕叫了进来,吩咐她道:“叶国春来早,把这画拿去,裁把折扇来吧。”
柳燕瞧了眼画,好奇问道:“郡主,这画风有点怪异啊,是哪位大师的新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