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村长杨大东和一群村民赶了过来,周有声可是在他家门口绘声绘色的说着,夏木槿带来的男人不要脸,将他家彩莲毁了却提上裤子不认账,村民们都愤怒了。
哪家没有儿女,更何况这是女孩家的清白,若真是这样,他们不得不采取措施,最好是那个人能够主动站出来,能够光明正大的将这彩莲给娶了。
可是,这刚过来,便听到沈慕寒那不容置疑的声音,大家都是明智人,更何况,周家家风向来不好,许是出了这事想要找个替罪羔羊,这村里头都是些老实巴交家境又不好的村民,像周彩莲这般心高气傲的肯定看不上,便将注意打到人家头上来了。
“这个注意好,既不会让人做替罪羔羊,也能将那个无耻男给揪出来,您说是么?村长!”
见村长等人,夏木槿眸底一寒,便是接过沈慕寒的话说道。
周彩莲这样她本不想做的太绝,毕竟,自己也是女性,深能体会着古代男尊女卑的劣势,可由氏实在是亲人太甚,左一句破鞋,有一句烂币,况且,周彩莲并无半点要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意思,反而还要从污蔑她这边的人,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可是,他们连自己都不放过,何以让别人放过他们呢?
而今,她反倒脑子愈发的清晰,对于那晚的男人大概也猜得差不多了,只是不曾想,一个读书人,却做出这般龌蹉的事出来,龌蹉就够了,偏偏还要做缩头乌龟。
现代科学虽已否定了滴血认亲,可在这古代还是行得通,且是唯一的法子,况且,这消息一放,就不怕那个人不露出马脚。
“彩莲这孩子着实可怜,可这事不能小觑,毕竟关乎两个人的名声,我觉得木槿他们的建议能行,就是要委屈彩莲这几个月了,等咱找到罪魁祸首,定让他跪着给你赔罪,再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家,你们看,能行么?”
循着夏木槿的话,杨大东也有了台阶下,便是提议道。
“村长,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说话啊,彩莲这孩子何止是可怜,她可是比窦娥还冤啊,你说,让那个不得好死的人逍遥法外十个月,这十个月,你让我家彩莲怎么活啊,她若是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这些老的可要怎么活啊!”
吴氏见杨大东也帮着夏家说话,便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顺势还推了周彩莲一把,并在她手臂上狠狠掐了下,顿时,疼得周彩莲直抽,当场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那一张毫无血色的脸配合着可怜的表情,真可谓我见犹怜。
“她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找大夫给她开膛剥腹,取出里面的孩子,再滴血认亲,直到找到那个人,将他十大酷刑而死,那样,也算还回一个公道,既不会连累无辜之人,也不放过真正的罪魁祸首,不巧,在下正好认识这方面的大夫,想必,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杨大东被这情形给搞得晕头转向,特别是吴氏那一张嘴,那可是得理不饶人的,若是今日不给她一个说法,估计会闹得整个村都鸡犬不宁。
而他正愁眉苦脸的想着法子,一道低沉的声音霍然响起,顿时,令他们每个人都哆着腿打颤。
开。。。开。。。膛剥。。。腹。
这也太恐怖了。
况且,在他们大苗村,人死了都是要入土为安的,若是有冤屈,那么魂魄就会留在人间不肯离去,弄不好还会害人的。
若真这么做,死者岂不是死不瞑目了。
不行,这绝对不行。
“虽然这个办法残酷了点,但是公平啊,况且,若是因为这样而轻视自己的生命,那么活着也没多大意思了对么?女人就要活出女人的风范,若是我啊,定会把孩子生下来,然后独自抚养,若是知道了对方是谁,便带着孩子嫁给他爹,让他喊自己娘,跟自己孩子称兄道弟,这样才是真正的残酷。”
看着众人惊恐而为难的神色,夏木槿更是落井下石,一言一词简直违背常理,夏大娘听着脸都要滴血了,瞧她,生出了个啥女儿,怎么能够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吓不死你我叫不叫夏木槿,哼哼哼。。。。。。
夏木槿瞧着众人看怪物般的惊恐表情,极度的保持最初的淡定,看向周彩莲,脸上的血色又失去了一分,若还刺激一下,会不会就此疯癫。
可是,沈慕寒那是什么眼神,瞅着她快要吃人了。
她不是在为他们出主意么?
况且,不也成功令由氏等人闭嘴了么?
吴氏扶着额头,一脸痛苦之色,踉跄的退了几步,便失了刚才的盛气凌人,有些蔫蔫的道:
“村长,一切交给您做主,只希望您能给我们周家一个公平,给我可怜的孙女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而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村里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更是传言要将罪魁祸首挫骨扬灰,还把沈慕寒所说的滴血认亲,一个一个滴,十大酷刑啥的描述的淋漓尽致。
闻者都惊恐三分啊!
同时,村里头便有了一个新目标,就是帮着周彩莲找出那个破她身的男人。
“六郎,今天不是要去镇里听书么?这都啥时候了,你还不准备。”
刚吃过早饭,冯三娘便准备了干粮和水打包好,六郎这孩子早上开始就心不在焉的,一副提不起神的模样,还真令她担心,见他屋里的门紧紧关着,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