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诧异看他,只见他死死盯着魏子煜的脸,满脸恐惧暴露无遗。
&ldo;你你你……&rdo;冯翰下意识向后躲,伸手指魏子煜,颤抖得厉害。
爱月赶忙扶住他:&ldo;冯伯伯,您怎么了?这是我同学。&rdo;
魏子煜也难堪:&ldo;冯伯伯,对不起,我哪儿对不住您了?&rdo;
好一会儿冯翰面色才缓和下来,为自己的失态道了歉,匆匆转身回家,酱油也没买。
虽然莫名其妙,爱月还是拉着魏子煜迅速离开了小区。
走到马路上,爱月突然站住不动了。
魏子煜转身看她:&ldo;怎么了?&rdo;
爱月低着头不说话,眼皮微垂,看不清神情。
&ldo;爱月,怎么了?&rdo;
突然就有眼泪从她眼中砸落,魏子煜一惊,扶住她肩膀:&ldo;爱月,怎么回事?&rdo;
她一把抱住魏子煜,嚎啕大哭:&ldo;魏子煜,对不起,对不起……你哥不该死的,你哥不该死的……&rdo;
魏子煜脸色一沉,没再说什么,搂紧她,轻轻拍打她的背。
回去路上,爱月转述了下午所有的对话,再将那带出来的记录本拿出来,说:&ldo;这是当年的每日安全记录,横不回勾的是你哥的字。&rdo;
魏子煜捧着那本子,手心一紧。
爱月抹了把泪,往窗外看,眼泪克制不住,刚流出来就被风吹干,又不断地流。
她认了。她认了她父亲就是那个卑鄙无耻的走私犯,甚至世人对他所有的惋惜,都让她觉得那么羞愧。她认了他就是那个罪人,配不上他的才华,配不上任何尊重。
他还害死了他忠诚的学生,魏骁。
感觉到手被一层温热包围,爱月回头,魏子煜握住她的手,算是安慰。
&ldo;对不起……&rdo;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ldo;你来我家吧,我家还有个大房间,我哥以前住的,比我的房间还要大。&rdo;
魏子煜轻轻一笑:&ldo;笨蛋,别说这个了。&rdo;
他欲言又止。
爱月靠在他肩头,没止住哭:&ldo;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跟他分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do;
魏子煜直视前方,眸光深黯:&ldo;你不觉得,我们太顺利了吗?&rdo;
&ldo;什么?&rdo;
&ldo;找到马伯温,马伯温再指引你找冯翰,像是准备好了的。&rdo;
爱月怔怔看他。
魏子煜接着说:&ldo;我在马伯温家门口听到居民说,那天马伯温没有照常去打太极,但也没别的事,就在家待着,难道他知道有谁要来?我还听说他家院子这两天才打扫得很干净,是因为接待了一个贵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