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我是因为生病刚好才会喝醉的,呵呵。”菱月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道:“其实,我之前是很能喝的,一瓶葡萄酒根本就不再话下。”
子谦笑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她的声音,他心里的阴霾都会消失掉一层,旋即又道:“天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别让家人久等了。”
“那好。”她也知道自己要回去的,要不然那个像疯子一样的韩祈傲又会莫明其妙的发脾气,于是她笑着冲着他挥挥手:“那我就先走了,你也早些歇息,再见。”
他点点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脸上的愁容又悄悄的重现在俊美的脸上。而远处的箫声却更忧伤的传了过来,丝丝入耳,灼疼了心头。
菱月也听到了箫声,慢慢的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对缃儿道:“缃儿,现在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去看看欧阳冽吧?”
“小姐,这天『色』还尚早啊?”缃儿抱着那个盛着葡萄酒的瓷瓶,指指已经落下西山的太阳,道:“我们可是已经出来很久了,小姐,你就别在考验六皇子的脾气了好不好?”
“怕他做什么?本小姐可是有母后的金钗在手的。”她才不去害怕他,还以为有了金钗就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那个韩祈傲在嚣张,也总要顾及母后的面子的,不是么?
“小姐,这欧阳公子又走不了,我们明天再来找他也可以呀?”缃儿苦苦的劝着,她实在不想再次看到小姐跟六皇子斗气了,每一次都闹的那么凶,吓死人了呢。
“可是我答应人家欧阳冽来听他的箫的,缃儿,你总不会让我做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吧。”菱月假装不悦,执意是要去的。
“可人家欧阳公子也没有非要让你去呀?”缃儿不满的低声道。
“你?”菱月瞪她一眼,道:“你个小丫头,说什么呢?”
“哎哟。”缃儿突然抱着瓷瓶,捂着肚子,痛苦的蹲了下去。
“你怎么了缃儿?”菱月吓的不轻,赶紧的去扶她。
“小姐,奴婢肚子疼。”缃儿祁若游丝的告诉她。
“那怎么办?”菱月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道:“走,我们去看大夫,走。”
“不用了小姐。”缃儿急急的决绝,道:“奴婢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什么的。可是,小姐,对不起,奴婢不能陪着你去听欧阳公子听箫了。”
“哎哟,听什么箫?你现在肚子痛成这样还记着这事情做什么?走,我扶着你,走。”菱月抱起那个瓷瓶,一只手搀起缃儿。
“谢谢小姐。”缃儿一副感动涕零的样子,眼中却迅速泛起矫捷的光芒。
终于到了皇子府的门口,缃儿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轻轻推开菱月扶着自己的手,道:“小姐,您不用扶着奴婢了,奴婢突然觉得好多了,嘻嘻。”
“我看还是请了大夫来看一下比较好。”菱月还是有些不放心,当时可是看到缃儿疼的连腰都直不起来的。
“没事的,小姐,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嘻嘻。”缃儿嬉皮笑脸的看着菱月,一副大功告成的诡秘样子,一反常态的自己先跑进皇子府,全然不顾后面抱着瓷瓶的菱月。
菱月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小丫头竟然用这一招来骗她。可怜自己还为她担心的满头大汗。她抬脚迈进门里,大喊:“缃儿,你这个鬼丫头,竟然骗取我的同情心,你给我站住。”
“什么事情这么大吵大闹?”凉亭里正与如玉悠闲的喝着茶水的韩祈傲不满的瞪一眼冯菱月,道:“冯菱月,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皇子妃的身份好不好?”
“用你管。”她白他一眼,才不愿意去理他,转身就要走。
“站住。”他喝诉住她,又问:“你手里抱的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她得意的晃晃脑袋,手指轻抚过光滑的瓷瓶表面,心道:谅你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什么好东西?”他还来了兴趣,问。
“哼,本姑娘我呢今天心情不错,就大发慈心给你尝一尝吧。”她突发好心,其实也是卖弄一下自己酿造的葡萄酒。
信步走到进凉亭,拿了一只没有用过的茶碗,打开瓷瓶塞,轻轻的给他倒了满满的一碗。如玉有些好奇的凑上前去看,红红的『液』体,比如玉的嘴唇还红的娇艳。
“什么东西?怪里怪气的?”韩祈傲一脸的鄙夷,仿佛这碗里盛的是什么不洁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