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汝佩顿了顿,抿了抿嘴唇,笑道:“你倒是有心。”喝了口茶,继续问:“皇上可来过?”
“回主子,没有,没有任何人来储秀宫。”
吴汝佩想想觉得也是,她刚从庆和殿那回来,说不定身上都带着天花病毒什么的,谁还敢接近她?
只是苏墨辰没有来,倒是出乎她的衣料,怎么他突然能容忍了自己的女人照顾别的男人好几天?想完,吴汝佩立即明了了,前提是自己的女人,苏墨辰压根没把她当做是他的女人,更何况现在削藩的事情解决了,苏墨辰暂时还没有用到她的地方,怎么会来找她?这也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是自己把自己在苏墨辰心中的分量掂的太重了。
想通这些,吴汝佩很平静的在心里规划了一下,既然他不来找她,那么她有必要去找一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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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和殿
苏伊泽仅着中衣靠在床楞上,左手依旧习惯性的覆在右手拇指上,轻轻转动拇指上的淡蓝色玉石扳指。
执玉端着药碗进来:“王爷,该喝药了。”
苏伊泽没有抬头,依旧静静的坐着,似乎在想什么,良久缓缓道:“她有时候笨,有时候也挺聪明。”
执玉愣怔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淡淡道:“依奴婢看来,她是想着依附着王爷您的权势,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是想给自己找个靠山,留条后路?”
苏伊泽偏着头听着她的话,顿了一会,似乎笑了一下:“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是想依附本王的权势,今天还在劝诫我日后要强大起来,她以为别人都像她那样笨么?会听不出来?”顿了顿:“她聪明的地方就在于她能给自己找到一条好出路,知道怎么自保,但是她最笨的地方也在这里,她找到了路,开始知道怎么走,但是后来会用一颗真心去走这条路,她太感情用事了。所以在宫里她确实需要找一个依靠。”
“那王爷的意思是?愿意支持她么?”执玉抿了抿嘴犹豫的问道
“为什么不?当初接近她的目的不也是在此么?一切都很顺利。”苏伊泽含着笑意淡淡道。
“是,奴婢谨遵王爷教诲。”执玉低头颔首,将药碗递的更近道:“王爷该喝药了,不然该凉了。”
苏伊泽接过药碗,望着荡漾的一圈一圈的药汁,上面似乎飘荡着某人朝他要银子的笑脸,苏伊泽不自觉的勾起嘴角,仰头将一碗药喝的干干净净。
执玉要递过去糖包的手指顿在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王爷以前从不吃药,奴婢以为您会怕苦,所以……准备了糖包。”
苏伊泽将空碗地给她,接过糖包,笑道:“有糖么?拿过来。”
执玉显然没有想到苏伊泽会心情这么好,他从前可是最在意自己的脸,稍微有点瑕疵,便会想方设法的补救回来,脸上也总是冷冰冰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淡笑的声音传古来:“我倒是很高兴,她想到要依附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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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的行宫,萧太后满脸的汗珠,眉头紧锁,似乎在梦中极度的不适,嘴边一直不停的重复“不……不……不是……”
猛地坐起身,满脸的虚寒,守夜的宫人慌忙跑进来:“太后,您怎么了?”
“滚出去!”萧太后厉声的吼道。
动静太大,惊动一旁的萧诗儿,萧诗儿披了袍子跑过来,瞪着宫人道:“太后叫你们滚,没有听见么?还不快滚!”
喝退了宫人,萧诗儿坐到床榻上,掏出帕子给萧太后擦着额头的汗珠,轻声安慰道:“姑妈,是不是做恶梦了?”
萧太后慢慢稳了稳心神,望了一眼萧诗儿,拍了拍她的手背,淡淡道:“陪哀家躺会罢。”
“好。”萧诗儿脱了袍子挂在衣架上,便直直钻进萧太后的被我,萧太后也往里挪了挪,给她腾出半个被我,完全不因为萧诗儿的无礼,感到生气。
躺好之后,萧太后微微偏头,望着萧诗儿道:“你刚刚的模样和哀家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那时候她们都怕哀家。”
“她们?”萧诗儿不解的本能脱出口。
“她们是先帝的妃嫔们,她们抢了哀家的男人,哀家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语气变得狠厉。
“她?”萧诗儿又本能的问出口。
萧太后想了想,拍了拍她笑道:“以前的旧事了,不要提了,睡罢。”
“嗯。”萧诗儿果然不容易想太多,听话的闭上眼睛。
萧太后望着她,好半天转过头,看着帐顶,脑海中一遍一遍的重复刚才的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