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bv楚北柠没想到此人竟是定在了门口,不晓得他这又是怎么了?难道被她刚才的一顿骚操作给吓傻了不成?楚北柠垂首无奈的笑了出来,这么大个人,还是个战场上英勇无敌,杀人如麻的战神,竟是怕扎针怕到了此种地步?算了,扎针抽血这事儿估计是做不成了,这厮怕是再不肯配合她第二次了。她得再想想别的办法,随后意兴阑珊之间将手中的这些家伙什儿随手丢到了一边,走到了玄鹤的身后探出头看了过去。“王爷,您这是看什么……”楚北柠话音还未落尽,却是诧异地看向了外面漫天的飞雪。好家伙,今儿下午就瞧着天气暗沉沉的,不想这雪说下就下,而且还是那种大雪片子。这可是今冬帝都的第一场大雪啊!此番天地间早已经是一片雪雾,裹挟着晚风,呼啸着,嘶吼着将一切能附着的世界都妆点的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方才和玄鹤在暖阁里闹着,不曾想外面的雪下得这么大,青石地面上也铺就了厚厚的一层,像是盖了一层毡毯。几个粗使婆子正在屋檐下扫雪,瞧着王爷和王妃双双立在门庭处。门头八角宫灯晕染出淡黄色的光芒,映照在两个人的身上。王爷英武挺拔,王妃娇俏可人,两个人都那么傻傻的看着雪,画面竟是说不出的美不胜收。裳霓抿着唇笑着冲几个粗使婆子打了个手势,李嬷嬷也识趣儿的带着几个小丫头纷纷躲到了一边。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了楚北柠和玄鹤两个人站在了那里。玄鹤深吸了一口气,心头顿时清爽至极,转过身瞧了一眼身后呆萌的楚北柠,两个人的头发上都落了一层雪。玄鹤抬起手温柔的将楚北柠脑袋上的雪花拍了拍,随后拿起了暖阁门口架子上的披风将楚北柠罩得严严实实。楚北柠一愣,也抬起手踮起脚尖将玄鹤脑袋上的雪拍了下来,只不过用的力度有点点大,玄鹤脑袋只觉得嗡嗡的。他也不以为意,反倒是觉得有些新鲜,毕竟这世上能拍他脑袋的人不多,姑且纵着她一些。玄鹤低声笑了出来:“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楚北柠一颗心像是被玄鹤这句话狠狠撞了一下,一时间竟是回不过神来。这小子有点儿文采啊,她除了俺也是和卧槽,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过最气不过就是这小子傲娇嘚瑟的样子,她踮起脚尖从梅树的树杈上摘了一团雪,还带着一丝丝的梅花香气,朝着玄鹤的脑门儿上来了一下。楚北柠的雪团看起来还是蛮秀气的,砸在了玄鹤的身上无异于挠痒痒。玄鹤脸上掠过一抹不屑,缓缓走到了院子正中的鱼缸边,那边地势很低积了不少的雪。他弯腰张开大手狠狠抱了一怀的雪,凝成了一只超级大的雪团,甚至还动用了几分内力朝着楚北柠砸了过去。楚北柠没想到这位钢铁直男打雪仗这是来真的呢,哪里能躲得开,一颗硕大的雪团瞬间将她砸倒在地。“你妹的!”
楚北柠只觉得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忙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冲进了暖阁中,却是将裳霓手中拿着的木盆抢了过来。“大爷的!来啊!”
楚北柠挖了一木盆的雪朝着玄鹤追了过去。玄鹤眉头微微一蹙,这女人当真是开不起玩笑,竟是急眼了呢?“王妃不可粗鄙不堪……”“我可去你的吧!今儿我&*¥&&*……”场面一发不可收拾,长风和青山杵在院子门口眼睁睁看着自己王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王爷扑倒在地,骑在王爷的身上,一整盆木盆的雪全部扣在了王爷的脑袋上。这也罢了,还抓起大把大把的雪掀开了王爷的领口,直接塞进去,这还是人干的事儿吗?玄鹤被楚北柠死死压在了身下,简直是狼狈到了极点,虽然脖子,脑袋都冰得厉害,可不知道为何竟是笑了出来。他猛地一个翻身将楚北柠掀翻在地,单手一掌拍在了梅树的树干上,他内力雄厚,这一拍一大片的雪从树上落了下来几乎将楚北柠活埋了去。楚北柠哪里肯服输,一个扫堂腿将想要逃走的玄鹤绊倒在地,两条腿将玄鹤的脖子都绞住了,一把雪喂进了玄鹤的嘴里。玄鹤登时恼了,将楚北柠推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整个人丢进了雪坑里。楚北柠气疯了,直接抱住了玄鹤的大腿,将他瞬间拖到了地上,随后一把雪按在了他的脸上。裳霓和李嬷嬷等人也是看傻了,这是玩儿呢还是玩儿呢?楚北柠和玄鹤从未这般释放出自己的天性,两个人笑骂着,将对方一次次摁倒在雪坑里,一次次又像个孩子一样爬起来。青山一愣忙要上前,却被长风一把拦住。“干什么去啊?”
长风急声道。青山忙道:“不拦着吗?这么冷的天儿,王爷万一病了怎么办?还有王妃这玩儿闹得也太没有度了吧?摔着,磕着,怎么办?”
“你傻啊?”
长风低声笑骂道:“王爷身子骨那么好,又不是三岁小娃娃,而且……你发现没有,王爷有多少年没这么笑过了?”
青山一愣忙看向了院子和王妃打闹在一起的王爷,王爷从小就没有笑过,一直板着个脸。此时却是高声大笑着,眉眼间都晕染着欢畅和开心。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王爷。王爷给他们的感觉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战神,此番王妃却是将王爷从神坛上拉了下来,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孩子。这大概才是一个人该有的样子吧!青山缓缓向后退开一步,无奈地笑了笑。到底还是玄鹤先投降了,他是担心外面这么冷,楚北柠这个傻子冻病了怎么办?“罢了,罢了!本王认输!本王认输!!”
被楚北柠狠狠骑在身上按在地上摩擦的玄鹤,连连求饶。楚北柠气急,这个狗男人和裴未央那种绿茶眉来眼去倒也罢了,打雪仗而已倒像是和她拼命似的,一点儿也不绅士。她咬牙切齿掐着玄鹤的脖子,临到头还在他的脖子里塞进了两把雪才算是解了心头之恨。“服不服?”
“服服服……”玄鹤看着楚北柠的样子几乎要笑岔气了,这丫头的头发也松了,发髻也散开了,眉眼间都糊满了雪屑,看着分外的滑稽。“服了就喊声姑奶奶!”
玄鹤一愣,这不太好吧?差辈儿了吧?“喊不出来?学小狗叫也成!”
楚北柠死死掐着玄鹤的脖子。玄鹤定了定神,有些委屈。“汪……”楚北柠登时清醒了过来,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身下的男人,这一声差点儿给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