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芸儿什么时候回来啊?”李欢来见了阿娇;刘彻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李敢也依旧安然无恙,那说明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阿娇拖住了刘彻。
阿娇烦闷的摆手:“我已经让她马上启程,先回来到长门宫居住,在南宫没有和你完婚之前,你二人少见面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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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欢干笑一声:“难道……南宫公主还会趁我不注意,赐死芸儿不成?”
他本想说“金盏”的,可是一想到阿娇和金盏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和睦,所以又改成了“南宫”。
阿娇烦闷的看了一眼李欢:“本宫乏了,你自个儿回去吧,这里不管饭。”
李欢不好意思赖着不走,毕竟眼前这人,可是替他把大灾劫挡了回去。
“母后,芸儿回来后,就可以开始艾灸,本来很早以前就可以开始,也只是因为此战耽搁了。”
李欢迟疑了片刻,拱手一礼说完这话后,方才退出大殿。
阿娇坐在窗口边上,看着李欢离去的背影,黛眉皱了又皱。
边上的大长秋笑嘻嘻的拱手道:“贵人,南宫公主马上就要住进来了,芸公主若是能为君侯生下个庶长子,那也是一桩大事啊!”
阿娇哼了一声:“庶长子能成什么气候?我两个哥哥到而今,都不敢来找我这干儿子庆贺,你说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陛下重新给他赐婚了!”
她不满的抱怨着:“阿彘对这个干儿子,可比我好呢!”
大长秋嘿嘿一笑:“李侯总归是国之肱骨,陛下器重,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贵人已经是李侯的母亲,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日后若是想要抬一手芸公主的庶长子,也未必不可!”
阿娇幽幽叹息了一声:“庶长子成气候,我大汉开国以来,我也就只能想到昔年舞阳侯樊会的嫡子死于诸吕之乱后,这才让他的庶子继承了爵位……”
大长秋苦笑一声:“贵人,哪里能这么想,我们抬一手,只要这个孩子将来能居于高位,做出政绩,难道就不能凭借自己的功勋封侯?那时候,我们又何须惧怕什么?”
阿娇轻哼了一声:“这些事情太远了,日后再说吧。”
她烦闷的不是这事情真的太远了,而是从现在看,李欢手中可以动用的资源太可怕了。
朝廷上下,老旧贵族中的顶级人物之一,就是陈氏一族,两个便宜舅舅下血本拉拢李欢。
新晋贵族中的翘楚卫青,因为卫少儿的关系,已经和李欢是无法拆破的姻亲关系。
不仅如此,还有皇帝……自己最讨厌的女人金盏,也成为了李欢的嫡妻。
满朝文武之中,李欢本人用权势滔天形容,也丝毫不过分。
阿娇忽然露出笑容,也对啊,这样一个人,自己为什么就想着独自占有呢?
就连平阳公主,都已经作出妥协,自己又何必死撑着?
更何况,皇帝对李欢,那是真的厚爱骄纵……
“师父!”
张安世、李敢、苏武三人齐刷刷地站在李欢面前。
李欢的目光从他们几人脸上一一扫过。
“为师等会准备带你们去李敢家中吊丧,该有的礼节,你们可都不能少了。”他的眼光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司马迁,虽然很想用自己的拳头砸扁司马迁的帅脸,但这时候,还真是得司马迁做一个领队。
因为,他比李欢更懂礼……而且,大多数时候,礼这门课,都是他在代替李欢授徒,包括府邸上的所有人,都从他这里学礼。
“师父,我不想去。”李敢倔强地摇着头,如果不是碍于师徒规矩,他这会就已经跳下高台,逃离此地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愿意做,就能不做的。”李欢瞪眼:“为师还想什么都不敢,在家中混吃等死呢,但为师可以这样吗?”
李敢吞声不敢语;苏武眼角的余光看着他,似乎像是在鼓励。
张安世上前一步,拱手道:“师父,敢哥哥不愿去,我可以带他去的。”
李欢伸手捏了捏张安世的小鼻子:“你怎么代替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