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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郑靖朗笑着解释道:“虽然京城承平日久,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一下,——毕竟你生得这么美,很容易引起那些登徒子的觊觎。”

宜竹笑得很愉快:“谢谢你的关照和夸奖。我很受用。”

郑靖朗如流水一样明澈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讶然,他也跟着笑了起来,整个人眉目舒朗,神色鲜活生动,笑声悦耳动听。

两人一边观灯一边闲叙。宜竹无意中问了一句:“令妹也来观灯了?”她记得郑靖朗有一个妹妹,不过她一直没见过。

郑靖朗一听妹妹二字,脸色倏忽一沉。

宜竹连忙道:“我可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郑靖朗设法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不不,杨姑娘,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为我妹妹难过,这么华美的灯楼,她却不能前来。”

宜竹的脸上不禁流露出狐疑的表情,但她忍着没有追问。

郑靖朗轻轻叹了一口气,主动解释道:“我的妹妹身体一直不好,不能劳累,不能到人多的地方。”

宜竹心中生出一丝同情:“是啊,真让人难过,她在这么一个如花的年纪却只能终日呆在家里,不过,还好她有一个好哥哥,这也是一种慰藉。何况身体以后可以调理好的。”

郑靖朗苦笑着摇头:“恐怕是调理不好了,这么多年来,我已经请了无数名医。”

宜竹不知该接什么好,两人之间出现了冷场。

过了一会儿,郑靖朗用艰涩地语气问道:“杨姑娘,你可知道舍妹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宜竹摇头。

“这是因为——因为我母亲和姨母的离世造成的。她受不了这个打击……在此之前,她本是一个活泼淘气的女孩子。”

宜竹安慰道:“这着实令人难过,只是逝者已去,我们生者只能节哀。”关于这件事,宜竹听过很多版本,根本不知哪个才是真的。人皆有好奇之心,她自然也不例外,她倒很想听听郑家的当事人是怎么说的。不过,她又怕此事牵扯到双方家族的秘辛,因此她问得很节制很含蓄。

郑靖朗怔了片刻,最终半吐半露地说出了郑家和武安郡主的那场扑朔迷离、真假难辩的恩怨情仇:“我知道世人对此事是众说纷纭,我只想说的是,当年那件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我的小姨绝不可能做出那等事。她是除了我母亲之外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子,她因为我母亲身子不好,在府里精心照料我们兄妹,她不独对我好,对我的堂兄弟姐妹们也很好,当时郑家的孩子都喜欢她——这一点谁都不会否认。杨姑娘,你跟我三堂哥也认识,如果你对此有疑问,可以问他。”

“……武安郡主一直妒忌我母亲,因为我母亲比她更讨祖母的欢心。她连带着厌恶我小姨。我二伯只是出于亲戚情谊和我小姨说了几句话而已,结果就令她妒性大发……你应该能想像得出,我和舍妹亲眼看着两个最亲的亲人死于非命,看着熟悉的族人被斩首被流放。我不能原谅这个罪魁祸首,哪怕世人说我心胸狭窄我也在所不惜,我不能像靖北那样,宽宏大量的原谅别人的一切错误。”

郑靖朗说得很跳跃,有的地方省略了,但宜竹可以根据这些关键信息将整个事情串联起来。其中秦靖野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也不小,他是当年那件事的目击者和主要证人。郑靖朗说完这些话后,神色一度显得很激动。宜竹只好说起别的事来缓冲一下气氛。

郑靖朗慢慢平静了下来,待他恢复正常,他略带些忐忑和自嘲地说道:“杨姑娘,让你见笑了。这些话一直不怎么向别人说。不过,你是个例外——你好像有一种让人掏心掏肺的奇特本领。”

宜竹道:“我只是好奇心略重而已。”

两人已经在灯楼前站了半个多时辰,杨镇伊和宜兰仍没出现。郑靖朗提议他们到别处走走,宜竹欣然同往。他很快就找到了新的乐趣,猜灯谜。并且他还提出一个规矩,即他们两人猜谜所得的东西归对方所有。这一趟下来,宜竹倒占了不少便宜。郑靖朗十猜九中,而她是十猜九不中。小厮帮他们拿着战力品,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漫步赏灯观景。

事有凑巧,他们刚好与秦靖野和郑靖北等人狭路相逢。郑靖北满面春风的上前和他们打招呼。秦靖野则是肃着一张脸,仿佛谁欠他八百吊钱一样。他那双寒星一样的眸子盯着郑靖朗的脸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搜寻着什么蛛丝马迹。接着又用类似的目光把宜竹扫瞄了一遍。

郑靖朗言笑宴宴,与众人谈笑风生,对宜竹依旧关怀备至。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大家可能不喜欢在正文里放番外,我把他放有话说吧。(一) 圣元三十年,春,三月十四日,晴。 循圣贤之义,三省吾身。 今日春和景明,惠风和畅,靖北兴致勃勃地邀我去踏青。他说在长安城郊有一场小型马球赛,参加者主要是秦杨两家偏支子弟。我对此兴致不高,不过,看他和静婉那么高兴,我实不忍扫了他们的兴,就勉强答应去了。    路上,靖北一直不停说话活跃气氛,他脾气温和,性格达观开朗,讨人喜欢。我很乐意和他在一起,这也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毕竟我们小时候曾经形影不离。若不是后来发生那件谁也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或许我们仍然同小时候一样。说到这件事,我的心情又开始复杂起来。令人庆幸的是,靖北和静婉他们并没有因此而疏远我。如果他们像靖朗兄妹那样对我,这委实会让我感到遗憾——虽然,我认为我承受得住,但我万分不希望它发生。    我和靖北静婉一起到达了长安城郊的马球场。因为我不想加入闹哄哄的人群,不想被那些无知又好奇心重的女人观看,就和靖北一起站在了场外的高岗上随便看看。静婉和几个要好的姑娘们一起跑下去了,她一向喜欢热闹,我也不想拘着她。    球赛开始了,不出我所料,过程乏善可陈,有几个人明显是初次上场,他们甚至连握球杖的姿势都不对。特别是杨家的人,一个个飞扬跋扈,气焰嚣张。我对他们有一种天然的恶感。这些人原本不过是生于蜀地的贩夫走卒,官职至高者也不过是个区区六品小官。但他们却凭着女人的裙带骤然攀上高位,一个个还不知收敛,甚至敢挑衅皇室宗亲。    我的母亲,堂堂的郡主,她本来和陛下十分亲近。但是因为出语刚直得罪了杨妃,陛下已经愈来愈疏远她了。母亲性格刚强,她一时无法接受这种境遇。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年那个励精图治、果敢英明的皇兄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相比起自己的遭遇,她更为忧心的是大秦的天下。    看她这样,我很想劝她,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我一向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好在母亲身边有继父和弟弟陪着。说到这个继父,他对于我也是个尴尬的存在,他没比我大几岁,因为他生性开朗,心性单纯,显得比同龄人更为年轻,有时候我们走在一起,甚至会有人把我们当成同龄的朋友。当人们得知他的真实身份时,情形便愈发尴尬,我知道有人悄悄议论说他是母亲的男宠。甚至还有大胆狂徒把话头引到我的外祖母身上——她老人家当年也有过这种情况。    这让我十分愤怒,在我更为年轻时,我曾想过要好好惩罚惩罚这帮不知天高地厚、信口雌黄的人。母亲知道后,却笑着制止了我。她说,我们能堵住河川却堵不住人们的嘴,让他们说去吧,只要别当她的面说就行。当然,没有人敢不怕死当着我们的面说,他们只敢私下里悄悄议论。这些事让我不高兴,可我不知道该怪谁。我不能怪母亲,她不可能孤独终老。我也不能怪继父,虽然我不大看得上他,但不能否认他对我母亲是真心的,母亲要的也就是这份情吧。    我心不在焉地一边看着球赛,一边想着这些往事。突然,靖北用胳膊捅捅我,示意我看赛场。他激动而又气愤地说道:“没想到杨家竟然赢了!”我往下一看,杨家众人正在欢呼雀跃。这种情形同样激怒了我。我犹豫片刻,决定自降身份,加入这场赛事,把秦家的荣誉夺回来!赛场上有输赢很正常,但我就是不能容忍输给这帮人。    靖北很快便替我安排妥当,当我进入赛场时,那个刚才叫得最凶的男子果然有些害怕了。对此,我并无得意之感,因为我想不出他不害怕的理由。  球赛再开始时,对方输得毫无悬念。这些没经过大场面的人,心性根本不算镇定,阵势一乱,他们的章法也跟着乱了。有一个人甚至心神恍惚地挥杖朝我打过来。我倒没放在心上,到时反击过去就行。  但是我万没料到,就在马球朝我飞过来时,突然从场外传来了一个少女的清亮的声音:“秦靖野,你低头——”这个声音让我分了神,马球最终打在了马腹上。    我愤怒且纳罕,因为除了我母亲还没有人如此顺畅的喊过我的名字。靖北一般会称我为二哥或是二郎。为数不多的朋友一般会叫我的字号,子默。  我十分不悦,忍不住想给这个大胆的女孩子一点教训,并质问她,谁准许她叫我的名字的。我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女孩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她还振振有词地反问我:“难道名字不是用来叫的吗?”我想她的母亲一定没有告诉她,不熟识的男人的名字是不能随便叫的。    靖北一向不喜欢冲突,他的老好人脾气又犯了,不管对方他认不认识都是这样,他跑上来打圆场,并好心向那个女孩子解释事情的缘由,我本以为她会道歉服软。没想到她最后竟然说,如果那球不是她哥哥发出的,她才不会叫,她会等着我自己叫。我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靖北又劝我说算了,没必要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他不劝我也不会计较,我是一个男人,一个有身份的大度男人,我岂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虽然她让我不高兴,但我最终还是决定放过她。      回来的路上,我无意中听到静婉在说她:她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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