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行、酒楼、茶肆、平头百姓的茶余饭后,这件新闻又成了最热门的谈资。
这次,不光是布行同业在暗地里嘲笑锦绣布行,几乎城内所有听说这件事的人,都将此事当作笑话来说。
顺理成章地,高希曾经是疯子,以及他这一年来的好的、坏的各种传闻,又沉渣泛起。
至于张掌柜,人们更多地对他表示同情:被一个疯小子耍得团团转!
张掌柜有点顶不住舆论的压力,来找高希。
高希笑笑,这很正常啊,明代又没有股票上市发行承销商,帮你做宣传和销售工作。
看来第一波销售,只能自己想办法。
两人一商量,干脆先从熟人“祸害起”。
张掌柜动用老板的地位,直接将店内所有伙计的月银里扣除一百文,换发给他们十张众筹票。
那时候也没有《劳动法》保护他们的权益,伙计们敢怒不敢言。
这些伙计们气鼓鼓地收了十张白纸,私下里只能自己想办法找冤大头忽悠去,哪怕低价卖掉也行。
张掌柜又在每月一次“限售”活动中加了一条新规则:抢购到限量衣裳的客人,取货时必须搭售一张众筹票。
搞得许多客人不爽,特别是那些拖家带口来抢购的“散户二道贩子”,等于平白要多出几十文的采购成本。结果歪打正着,一下子“散户二道贩子”销声匿迹。
张掌柜又回家向一大一小两个老婆,大肆鼓吹众筹票的赚钱前景,好说歹说从妻妾二人那里各忽悠出一笔体已银子。
高希直接想到要“祸害”的就是袁、阎两位结义兄弟。
两兄弟毫不含糊,都没听明白高希说的“众筹票”是啥玩意儿,就同意买了。
阎红玉出了一百文,买了十张众筹票。
袁寿那是掏心掏肺,直接回家就和袁母说了这件事。
袁家虽不是大户,也不缺几两银子。袁母直接就给了高希十两银子,等于认购了一千张众筹票。
袁纨听说此事,表面上不作声,私底下弄了几样不常戴的金银首饰,让丫环给高希送去。
高希很感动,折价登记后,让丫环带回去几十张众筹票。
袁纨想着是帮助高希,本不想要什么众筹票,却见高希一分一厘算得清楚,将票子送过来。
她认为是高希不要她的帮助,伤心地掉了好些眼泪,几天都没给高希好脸色看。
高希一头雾水,丫头居中来回传话,才将事情讲清楚,差点没跑断腿。
高希又回了一趟丁家村,可想而知有几个人会信“众筹”的疯话?
最后,只有他自己家,还是子龙、贵升、金鸿几个死党卖他面子,各多多少少买了几张。
贵升又施展“大王的淫威”,逼迫好几个跟班买了几张。
本来只是孩子们之间的事儿,丁嫂却带着几个家长,将此事告到族长家了。
恰好丁满堂、丁成远都不在家,全都说给了丁柳氏听。
那丁柳氏不知轻重,也不与人商量,就自作主张,带着几个告状的家长,气势汹汹直奔村塾而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