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漫天的厮杀和火光烧得一干二净。
夜郎王朝的军队像是潮水一样汹涌而来,将整个乌真国践踏得支离破碎,宫倾之时,女皇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下了一箭……那个女人,在他怀里闭上眼的时候,嘴角却还是笑的。
他的人生,从此就彻底地终结在了那场滔天的火光之中,接下来那些行尸走肉般的日子……除了复仇,还是复仇!
察觉到上官无夜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悲恸,皇甫长安收回手,眉尾细细地拉长。
她并不知道当年在上官无夜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无端的觉得,像他这样游走花丛却无情冷血的直立性一交机器,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往事,才会这样自暴自弃,什么女人都艹……说起来还真是可怜了他那逆来顺受的鸟儿,不论对方是谁都必须硬起来。
唔,不要小瞧了这样的技能,那绝逼是一项高难度的技术活好吗?!
那日在围场,她派白苏抢在上官无夜前面寻得了玉佩,发现他视若珍宝的玉佩图案,是九年前被夜郎王朝吞并的乌真国皇族最尊贵的九头龙兽图腾。
一嗅到有阴谋的味道,皇甫长安就立刻命人去调查了当年乌真国被灭的事情,以及上官无夜真正的来历。
但毕竟事情过去很久了,探子报回来的消息少得可怜,皇甫长安也只能从那些零碎的消息中拼凑出一个大概来,所以刚才进门的时候,才会说那样的话来试探上官无夜。
却不想,他的反应竟然那样鸡冻!
啧……果然,她没有猜错,上官无夜就是当年乌真女皇宠极一时的禁脔!
不过,要是让乌真女皇知道上官无夜现在的堕落私生活,恐怕能活森森地从坟墓里气活过来。
乌真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女尊国,地处西境,地广人稀,然而矿产资源丰富,因而是个相对较为富裕的政权。
一开始夜郎王朝其实并没有吞并乌真的打算,反而是乌真闹事在先,皇帝老爹才一怒之下发兵攻下了乌真国都,把整个乌真国的版图划入夜郎国境。后来,念在乌真乃女尊之国,两朝风气相差甚大,便将乌真的领土,即现在的西凉城,交给了乌真国的一名女将打理,任其为一城之主。
而恰恰,问题就出在了这位女城主的身上。
端起桌上的茶水,掀开盖子轻轻吹了一口气,皇甫长安润了润嗓子,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算起来,你被送入宫伺候女皇的那会儿,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女皇是有恋童癖还是咋滴,连毛都没长全的鸟儿都收?”
“你——”
上官无夜喉间涌上一股血气,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又要刺来,却是被宫疏影率先拦了下来。
宫疏影回眸抛了个媚眼,对皇甫长安的恶趣味有些无奈:“小甜甜,你再这样刺激他,接下来就不用谈了。”
皇甫长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纯洁得和小白莲一样。
“人家好奇嘛!”
说着,又笑眯眯地凑近了几分,皇甫长安双手托着下巴,笑得一脸促狭:“嗯?说实话,你有没有被女皇开过苞?嘛……不要那么凶嘛!我真的只是好奇,没有恶意的!”
上官无夜敛眉,撇开了视线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啧……”皇甫长安暧昧至极地砸了砸嘴巴,又问,“女皇的技术是不是很好?让你这般死心塌地……话说你们一天做几次?除了在床上,还在哪些地方做过?听说当年女皇为了你,连朝都不上了,还特地为你打造了一座金殿,只可惜你们还没来得及在里面做上一次,乌真就亡国了……所以啊,常人道红颜祸水,男色祸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到皇甫长安越扯越离谱,宫疏影抽了抽眼角,死命地拿视线暗示她。
艾玛,太子殿下您能不能不要这么赤果果地问人家那么私密的事情啊!你这么问人家会回答你才是脑子进水了,就不能问得委婉一点吗……啊不对,这种事儿就不该问!
上官无夜的面色越来越黑,却是苦于宫疏影的挟制发作不得,但到底是忍无可忍,一甩袖站起身,夺回玉佩转身便走!
如果可以,他第一个就想撕烂皇甫长安的那张贱嘴!
皇甫长安也没急着拦他,只在身后笑眯眯地继续念叨:“你这么多年蛰伏在侯府,可不就是为了给女皇报仇,可是,本宫要问你一句,你知道你真正的仇人……是谁吗?”
听到这话,上官无夜身形一僵,顿住了脚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挥兵覆灭了乌真国的,除了夜郎王朝,还能有谁?!”
“呵呵……本宫就知道,你这孩子缺心眼,到时候给人卖了,都还乐颠颠地帮人家数银子……你也不想想,夜郎周围这么多小国,为什么父皇不去灭其他的,偏偏选了乌真这块最难啃的骨头?”
上官无夜侧回身,眸子里的恨意无法掩藏。
“那还不是因为狗皇帝贪图乌真的宝藏!”
“说你蠢,你还不相信……本宫看你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连一加一等于三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
居然骂那么萌的皇帝老爹是狗皇帝!哼,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上官无夜冷笑:“一加一不是等于二吗?!”
“哈!”皇甫长安眉开眼笑,对他招了招手,“看来你的脑子还没完全坏掉嘛!过来……本宫告诉你一个大秘密,让你知道……谁才是杀害女皇的真正凶手。”
上官无夜对她的话表示无动于衷,并没打算相信:“你还想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