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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是不是针对（第1页）

康乐若有所思说：“这就是大哥为什么说我们要账务明晰，账本分类，因为这样进出明确，事后查账也方便。”

秦怀瑾笑道：“是的，还要规定好时限，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这样对方才能上心，不会欺瞒。”

康乐道：“原来如此，我说为什么我们家支领银子都是规定的时间，就像那采买胭脂水粉的，每月都是下旬才支钱。”

秦怀瑾道：“规定好时间，这样下面的人有时间做事，上面的人有时间看账，不然人又是有三头六臂能看这家的账又看那家的账，哪里忙的过来。”

康乐不解，若按兄长的说法，家里安排其实也不错，怎么还会有问题，便直接问道：“这么说咱们家之前的安排其实也不错了怎么还能有问题呢？”

秦怀瑾道：“你也跟着太太一起学着理事好几年了，想来你也知道咱们家的祖产。据你看来咱们家的祖产和如今的田地商户一样吗？”

这个康乐自然得知想了想摇头：“早就不是一样的东西了，规模也大得多了。”

秦怀瑾道：“正是如此，咱们家的管家规定还是太太太爷爷那一辈定下的，如今家业翻了几番还是当时的规定，拿着一两百年前的东西是不太能适应当下的，因为东西多了最开始简单的计算就不够用了，但是偏偏还有一群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喊着祖宗旧规就跟有免死金牌一样不肯改的。”

说的再直白一点，一两百年连朝代都能更替了更别说其他。

康乐听了乐的直拍巴掌：“是这话，我也最讨厌她们不管事情好不好都是祖宗规定不能改，

就像之前哥哥说要让他们报账他们就推三阻四的。”

秦怀瑾笑：“这就是懒得上心，若是做了说不定还是错事倒不如不做还挑不出他们的毛病，一问起来他们就说没有旧例，你也做了这几天的账了，你说说看还有什么问题。”

康乐闻言脸上显然露出心动又犹豫的表情，像是纠结是说还是不说。

秦怀瑾笑道：“咱们兄妹两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要是咱俩也不能聊这些，也就没人能说了。”

康乐大受触动，秦怀瑾说的确实是实话，虽然有两个表姐堂姐的但说起来都不是一家，犹豫道：“还有就是有些金额，我也觉得有些问题，有的时候它们是一个价有些时候它们又是另一个价，而且价格还差的很远，虽然会有浮动，但是真的会这么多吗？”

说完又不确定的补充道：“我也不是说这一定就是假的，只是有些不肯定罢了。”

秦怀瑾笑道：“这就信息的渠道了，如果你只听他一个人的信息，自然容易被蒙蔽，多听不同渠道的信息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骗。如果想尽量解决这个问题，就可以多找几个人作为消息来源。”

康乐说：“他们不都是一伙的，怎么肯把实话说出来呢。”

秦怀瑾反问：“难道老爷太太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一样的？”

老爷太太身边伺候的人当然是不同的，像负责管事的，一个月四两银子，听说在外还置办了院落回家去也是呼奴唤婢的。如果是三等丫头，每月只有三百文，别说是老爷太太身边就是她身边，还有好几等的丫鬟。

秦怀瑾见她明白了，也无意于继续这个话题，继续说道：“老爷太太信任她们就意味着会任命她们在重要的岗位上，她们可能在某一方面稍微好一点，但是在更多的人里面她们的表现并不突出，因此她们可能就会有一个问题就是工作做的并不好，但是不好也不会被裁撤。”

“为什么？”康乐不解的问，做的不好为什么不动。

秦怀瑾道：“如果是三五口的人家这自然不复杂，但咱们家里的下人就有两三千人，自然就变得复杂了，人越多，需要管理的方向跟几个人相比就不同了。”

秦怀瑾继续道：“还有就是你说的我有故意针对管家子孙的问题。。”

康乐听到说起这个话题，只小声嘀咕：“不是我说的。”

秦怀瑾笑着说：“举个例子而已，是这样我要理账我就需要会算术的人，同时他也必须识字，所以我在十四到四十之间所有人都发了试题，考察她们的算术，就拿被选到你身边的女孩为例，一共录取了十二个人，其中是管事之人的子孙报考的是四个人，一共录取了两个，而家中没有关系的女孩是一百五十个人报考，录取了十个人。”

“一百五十个女孩？”康乐有些吃惊，她是知道人很多，甚至她还帮着监考呢，没想到分算下来家里不是这些管事亲戚的竟有一百多个。

“那她们还说好几百个人里面都挑不出她们的孩子，说你针对，这不是污蔑吗？”

秦怀瑾大笑道：“好几百个人挑不出来他们不才是正常的，岂不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她们觉得在她们认识的范围里面她们的孩子很优秀，但是扩大范围看好的苗子可也不少。”

康乐若有所思：“所以要考试选出来才公允，我知道，怪不得朝廷也要开科取仕。”

这话也不算错，秦怀瑾笑了下道：“你可知她们为什么这样说，她们想制造这种舆论让我也选用她们的孩子，但我没有答应，所以她们才很生气。”

香萝是康乐身边的大丫鬟，脑子好，算术也快，在秦怀瑾面前也很有些脸面，她已经在一旁飞速的帮她姑娘算术了：“四个人录取两个，相当于两个人里就录取一个，一百五十个人里面选十个人这相当于十五个人里面才有一个，这个比例大少爷已经很给那些管事的面子了，他们还要到处污蔑大少爷偏心，针对他们，实在太坏了，真是占便宜没够！”

香萝说这话是正常的，她自己就是普通的家生子，她家里父母都不是主子面前有头脸的人物，因为秦家要求家仆也要识字她才跟年老的嬷嬷学认了几年字，又学了最基本的乘法算术。因她长得出挑，主家们格外看脸才选上她进来的，因此听到了管家在外面宣扬的大少爷针对他们这话当然生气。

康乐听了也下意识跟着算起来，一算果然不错，顿时也生气了：“成何体统，你做什么还需要他们同意不成？哥，你怎么能让他们这么编排你？”

秦怀瑾看着康乐忿忿不平的模样，笑着说了一句：“不错，知道向着哥哥了，这妹妹没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