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里头沉默良久,没有回应。
那时候,大哥身子还没有垮下,他是尊贵的长皇子,同样是谢盈柔的表哥。
谢盈柔的声音终于响起,“柔儿还小,不急着出嫁。姑母您是如何想的?”
“两个都是我的儿子,姑母看你和阿瑾走得近些,”靖贵妃停顿片刻,“但若是阿瑾将来未能继承大统,你还会甘心嫁给他么?做王妃,而不是皇后。”
谢盈柔轻声一笑,“柔儿将来的夫婿,一定会是天下最高贵的男人。”
最后一丝希冀,缓缓熄灭。
她,始终都没有答应!
就在那一刻,卫瑾彻悟,原来表妹最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那惹人艳羡的权势,而是那顶最尊贵的凤冠!
门外,叩门的手机械地落下。
谢盈柔脸上薄了一层红晕,欢喜地接过礼物,但是卫瑾的心却已经如同飞雪的寒冬,再看向这张绝丽的容颜时,只剩下了陌生。
这就是和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妹,这就是天下人口中才貌无双的女人。
可为何,这一刻,她的样貌落在眼中,是那样的丑陋不堪!
谢盈柔不会知道,就在她十三岁那一年的炎夏,将永生永世错过这个男人。
……
嫩白的葱指在眼前晃了晃,卫瑾从遥远的回忆中收回目光,眼前的女子明艳可人。
半臂荷戎装,襦裙束胸,裙摆只及膝,合体的衬裤下是一双飒爽利落的皮革小靴。
姜娆风姿俏丽,容颜妩媚,就像是猎场上最艳丽的芙蓉花。
“想甚么呢,如此出神?”姜娆见四下无人,便坏坏地踮脚在他耳边轻唤一声,“阿瑾。”
卫瑾捉住她的腰,他从不是恋旧之人,那些伤痛早就留在七年前。
如今,已不剩一分一毫。
“朕不介意先热热身子。”他一使力,便将她打横抱起,作势就往床榻上走。
姜娆双腿抗议性地踢了踢,“奴婢费了好久才穿上的。”
卫瑾低头睨了她一眼,这个时候,她脑子里竟然想的是穿衣服?
这个女人的思维,总是这样的不同寻常。
戎装也禁不住那手上的力道,登时就从肩头被扯下,酥胸半露。
下一刻,火热的舌便卷上雪峰的尖儿,肆意吮着。
两人衣衫整齐,却偏偏被他压着行如此之事,姜娆矛盾中竟是生了一丝别样的快慰…
难道这些天,身子当真是变的放荡了么…
因为猎场上众人都在候着,所以卫瑾只折腾了她半个时辰,餍足的男人显得分外神清气爽。
但姜娆只能委屈地蜷在榻边理好衣裳,那受欺负的小模样教卫瑾爱不释手。
就像才被雨水滋润过的花苞,水灵灵,娇嫩嫩,将要盛放。
放下她,卫瑾双臂一挥,“赶紧替朕更衣,时辰就要到了。”
看着姜娆忙前忙后地侍奉,他的心情复又开朗起来,姜娆却在心里忿忿不平,他使唤自己倒是顺手拈来,一点都不念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