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切是真实的,那么她白素素完全也是特技大武师级别的了,邵文轩,也许还不一定是不是她对手。
“没有治疗,就这样好了。”白素素说完,便转身走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几乎窒息,她知道自己的体能恢复了,确确实实的恢复了,治疗?治疗的药物是他的血,是他用血渗入了她的伤口,她体内的毒素完全没有了。
他,还好吗?这段时间,他能抗得过去吗?
东方云,你必须扛过去,必须的!
“你骗人。”成曼青打开车门也坐了进来,盯着白素素,她的眼眸里尽是怀疑。
“行了,狐狸,开车回去吧,我想睡觉了。”白素素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再吭声。
花小哩回头,和成曼青对了一下眼,俩人都看向白素素,看着她紧闭着双眸,无奈的,花小哩转过头去,发动引擎,脚踩油门,掉头,车子在黑夜中朝着城中心飞驰而去。
白素素一觉就睡了三天三夜,这两天两夜中,成曼青走了,武烨没有出现,听说命令收到了,和成曼青在机场见面的。曼青楼过户给了成曼青和花小哩,花小哩在成曼青走后,全力打理这饭店。谁都没有再问起白素素关于邵文轩的事情,谁也没有过于打扰白素素。她在这两天中,一直很清净,花小哩会在每一个饭点都送饭过来,只是却不说话,饭菜全部都在餐桌上面。白素素想起来便去吃一点儿,想不起来,便放着,直到花小哩晚上回来,再拿走扔掉。
白素素不吭声,花小哩竟然也是出奇的沉默。她来来去去,仿佛都已经成了哑巴一样了。即使晚上很晚回来,看到满桌的饭菜没有动,她也不说什么,只是眼眸深沉的看着房间紧闭的门,随即拿起桌上的东西,打开门,走出去,扔掉……
回来的第二天,成曼青走了,晚上,当白素素沉睡了一个下午之后,准备去浴室洗一个澡的时候,打开浴室的门,花小哩却穿着吊带的睡衣站在化妆镜面前。
当时的她,抬着手,摸着自己右肩处那个伤疤,神情中有落寞,有愤恨,还有深深的伤痛。
“那是什么?”白素素看见了齿痕,问道。
“没什么?”花小哩赶紧将睡衣外套披上,匆匆的走了出去。
看着花小哩匆匆的从身边走过,看着她眼角的泪光,白素素的眉头又深深的拧起。
站在窗口,白素素看着楼下,思绪一点点的飘飞。
“千年等一会~”手机铃声,惊醒了沉思的白素素。
“素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曾经是白素素的骄傲,她此生有了依赖的骄傲。
“邵叔叔。”白素素淡淡的回应。
“能叫我文轩吗?”邵文轩在愣了片刻之后,幽幽的说道。
“一时改不过来,有事吗?”白素素没有答应,如此亲昵的称呼,她的内心十分的抗拒。
“房间的涂料什么颜色,你喜欢紫色吗?我记得你最多的就是紫色衣服,我们刷成紫色的好不好?”邵文轩的声音,温柔而细腻,仿佛数日前那凶神恶煞的不是他,绝对不是他。
“随便啊!”白素素没有听邵文轩在说什么,只是听到最后三个字:好不好?回答,自然是:随便。
“素素,不能随便,下午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看墙纸和涂料,还有,我们可以去定婚纱了,婚纱要提前三个月才能订到,听说明年很多人结婚。”邵文轩继续一如既往的温柔。
“等等吧,我下午要去公司,很多事情没有处理。”白素素听到婚纱两个字,突然的全身一颤,随即,她淡淡的拒绝了邵文轩。
“嗯……那我下午送你过去。”邵文轩的声音明显的添上了不悦。
“嗯。”这一次,白素素知道拒绝也是没有用的,便没有多说,随即挂上了电话。
去浴室好好的泡了一个澡,接着对着镜子,白素素悉心的将自己打扮。
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白素素的脑海里却浮现了菲律宾王氏别墅那间宽大的浴室的情景,那天晚上,那个傻乎乎的男人,他穿着内裤洗澡,他生气的用光了所有的洗浴用品,他扯坏了睡衣的纽扣,他……
甩甩脑袋,一抹苦笑,在白素素的唇间。
以为自己会深深的恨东方云,恨法海,却在想到他做的一切,想到自己数千年前犯下的错误,她竟然对法海一点儿都恨不起来,或者说,她对东方云一点儿都恨不起来吧。
以为自己很崇拜邵文轩,一直以邵文轩为榜样的训练学习,以他为信仰,想过一辈子陪着他,结果却是在短短数天之内,一切当然无存,对他,却开始生出深深的恨来。
以为恨着的,爱了!
以为爱着的,恨了!
人心,便是这么的,太难以捉摸。
邵文轩的车,很准时的在下午一点三十分到来,这是他说过的时间,这个男人的心动永远是带着那总军人特有的风度,而这些曾经是白素素的信仰。只是曾经。
“晚上我来接你。”当白素素下车,邵文轩放下车窗,对着白素素说道。
“嗯。”依然是没有拒绝。
白素素转身走进了云海国际。
保安看到白素素,先是惊讶,接着是欣喜,随即便是很开心的打开大门:“白秘书,您销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