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首次正面击杀了一只成体的狄摩高根以后,小镇仿佛又一次回归了平静,一连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小镇上都再无出现过任何人员伤亡事件,哪怕是野生动物出没的报告也未曾出现一例,就好像那天晚上惊心动魄的经历不过是一场噩梦。
但经历过那一夜的李察德、罗宾和霍珀都知道,平静不过是鳄鱼湖畔的表面,暗流与危险还在水下涌动。
十月底的秋风吹拂着小镇,人们穿上了长袖,披上了夹克,可总有一丝寒意,冥冥之中锁定在了李察德的心里。
“十一要来了啊。”李察德突然感慨说道。
“为什么突然说中文?”罗宾有些迷惑不解,有一定语言天赋的她,得益于有个来自中国的好兄弟,她在学习中文上有着很大的优势,她最近有在学习中文,听到李察德莫名的感叹,却不懂李察德话里的一语双关。
罗宾听着“十一”这个数字,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十一月份,她笑着说:“明天一起过万圣夜如何?”
李察德没有立刻拒绝,而是一脸诡异的看着对方,“这么好的时间,不趁机去约会塔米,跑来和我这么个大男人约会?”
“噢老天,别再给我提这个名字了,我现在就是后悔。”罗宾揉着眉心,满脸痛苦,很显然那个让她心动的女生做了什么让她内心破碎的事,见李察德露出八卦十足的坏笑,她不禁翻了翻白眼,早已摸透这个损友的秉性,干脆解释道,“你应该知道吧,最近塔米被星探看中,目前作为一家大公司的预备艺人,毕业就会出道,但就在前两天,我看到了她和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像野蛮人柯南的家伙走进了旅馆……”
“好了,后面的剧情的我已经帮你脑补到了。”李察德打断了罗宾的发言,通过罗宾懊恼的样子,他知道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一件沉重的打击,他拍拍对方肩头,“没关系,你只是失去了这一朵堕落的花,这是好事,你的眼光得以从仅仅这一朵花放宽到了整个世界,现在漫山遍野的花都将任你挑选。”
“谢谢你的安慰。”罗宾耸耸肩,心情像是稍微好了一点,搭上李察德肩头,“别说我了,你就没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吗?”
李察德挠挠头,一抹无奈又平和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目光眺望蓝天远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挑起眉毛,故作搞怪的模样:“像我这样优秀又神秘的男人,还是像太阳一样独自发光就好,迷恋上我的,试图靠近我的人,可都是会受伤的。”
“……都说了,你下次再说这种自恋的话,请你发下说谎就短五厘米的毒誓。”罗宾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李察德唏嘘摇头,眨眨眼,“可事实就是如此,我是一个如此罪孽深重的美男子。”
……
霍金斯小镇警局,顶着大肚腩的霍珀警长气冲冲的推门回到了局里,走进公共办公室打了杯冷水就往嘴里狂炫,灰色的衬衫背后映满了汗水的痕迹。
“警长,今天你又去骚扰人家实验室了吗?”警局内唯一的前台文员,一个半老的红发大婶拿着几张记录纸走向霍珀身后。
霍珀回过身来,摇了摇食指,待把水喝得一干二净,他缓了口气,说:“弗洛,准确来说是去调查。”
弗洛伦斯眉宇紧蹙,“你知道的,自从上次你带人冒然闯入实验室以后,州局就对我们下达了指令,以后除非有州局下放我们调查令,不然我们不能再像第一次那样闯进去了。”
“他们越是那样做,就越代表实验室里充满了不可告人的猫腻。”霍珀不以为意,反笑道。
黑人警员鲍威尔认真说道:“可是我们不是调查过了吗,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发现。”
“是的,但他只给我们调查了地面和楼上,地下层却没有开放,我打赌实验室的秘密就在地下层。”霍珀看向他。
“嗯……”坐在鲍威尔斜对面的科拉汉警员转过他的旋转椅,面向霍珀,“可这也只能说明地下层有秘密,不能说这秘密一定是不好的。”
霍珀摇摇头,“你们并不懂,我不怪你们。”
“警长,我觉得比起调查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不如管理一下小镇的治安?至少这才是眼下的实际事务。”佛罗伦斯像个老母亲一样轻叹,有时候她会觉得霍珀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为此没少给这个满脸邋遢胡茬的大肚腩警长操心。
霍珀没有立即回话,一把抢走了属下科拉汉放在桌面上的面包点心,狂吃起来,他已经一个中午没吃饭了。
警局里的风扇慢慢为他驱散了身上的燥热,一边吃着,霍珀也一边慢慢恢复冷静,每当他陷入这样纠结境地的时候,九月份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像噩梦一样缠绕着他。
如果实验室的问题一刻不能解决,那他生活的小镇就永远都不得安宁。